相公我所说可有错误?”
韩琦见李湛正气凛然,不敢狡辩,点头应是,他也是科举出身,儒家士子,这种关于正统的问题不敢胡说。
李湛见此,气势更甚,向着官家的方向走了两步,逼迫道。
“官家既然已经过继给了先帝,又继承了先帝的家业,如何还可以认先舒王为父,加封帝号,尊为皇考,那岂不是乱了人伦纲常,官家岂不成了得位不正之人?”
众臣纷纷点头,对李湛所说极为认同,韩琦一脸的惨白,看着李湛,不知为何却不敢争辩。
官家惊怒交加,眼中冒着怒火,看了一眼身后频频点头的曹太后,又看了看了傲然而立的李湛,只能宣布散朝,日后再议此事。
文德殿,官家将桉桌之上的奏章一扫,愤怒的拍着桌子,大声怒喝道。
“李湛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反对朕为生父加封?”
韩琦看着怒火中烧的官家,其实心中也颇为认同李湛的话,他本就不太同意官家如此做,只是为了稳定朝政,才无奈妥协,希望可以将名义之争暂且放下,将重心放到军国大事之上。
“官家息怒,李相公并不是针对官家,只是皇考之争关系重大!”
顾廷烨也是劝说道。
“官家,李相公只是一时激愤,容臣前去劝说一二!”
官家其实虽然气愤,也知道自己这事情做得不地道,刚刚认了先帝为父,继承了皇位,屁股还未坐热,就翻脸不认人,要尊自己的生父为皇考。这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必然也会反对的,没道理过继给了他人为嗣,继承了家产,还要带着家产再过继回去的。
官家怒气稍息,坐在了椅子上,叹了一口气,心虚道。
“朕也明白,这事情是朕有些过分,但是先舒王毕竟是朕的生父,为人子者,自然想要稍尽孝心,这也是朕的一点私心!仲怀你将这事和李相公好好说一说,免得君臣之间起了龌龊!”
韩琦见状也不忍再劝官家,只能打定了主意,尽快见事情事情平息,免得耽误了其他朝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