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低着脑袋,向李玉兰这为女主人汇报着。
李玉兰闻言大惊,脸上失色,双手提着韩服的裙子,脚步匆匆的向着画室走去。
李玉兰站在房门前,停下了脚步,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将心中的涟漪抹平,这才恢复了冷静,脸上再次挂起了温和慈祥的笑容,伸手打开了房门。
“卡察!”
陈道俊背对着李玉兰,坐在画板前,耳朵微微一动,并没有转过身来,依旧在纸上挥动着画笔,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开口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进入您的画室呢!”
陈道俊的话像是祖孙间的闲聊,没有任何的波动,李玉兰却是不敢大意,迈开了脚步,在陈道俊的身后站定,像是扫视了一周,见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玉兰将目光凝聚在了陈道俊的画上,她的绘画水平虽然不入陈道俊的眼,但毕竟是画了一辈子的花鸟图,水平还是有的,鉴赏水平更是专业,脸上露出了几分震惊之色。
几片秋叶飘落,一丛金黄色的秋菊盛开,带着几分萧瑟,在菊花丛不远处,一角城郭,破败残垣,几处旌旗竖起,染着红色,整幅画都透着萧瑟肃杀之气,让人感到了锐利的锋芒。
陈道俊满意的点点头,将画笔放下,提起了一旁的毛笔,沾满了墨水,在空白处题上了一首黄巢的诗:《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好一副长安城外秋菊图,杀气凛然,杀气冲天。
陈道俊这才放下笔,回头看向了呆愣的李玉兰,笑着问道。
“如何?”
李玉兰这才惊醒,带着几分钦佩,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珍品画作,传神,生动,却又充满了肃杀之气,这是画家将心中神意注入了笔端,意境脱俗,她这一生也难以画出这等神品。
“道俊,你这孩子的确了不起,不论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
陈道俊打量着眼前的画作,微微凝神,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