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社会精英,都是李双阳和苏琴难以想象的位高权重之人,拥有着可以影响整个青州省的力量,而他们夫妻两个,原本就是在这几人统治下的平民百姓,两人骤然受邀参加这种规格的宴席,就好像一介草民凭空攀上了朝廷命官。
听着朱军强把李良捧了起来,却把这些大人物贬的一文不值,夫妻俩顿时惶恐不已,只觉得屁股下面的椅子长满了针刺,坐的是又难受又不安。
“你们也知道我老朱的家境,我是个生意人,整天忙着应酬和出差,我家老爷子的功夫传到我这一代算是给废了。”朱军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感慨道:“我年纪大了,已经练不了武啦,所以老爷子只能把希望交给我两个孙子。”
几年前,朱老爷子去庙街摆完摊回来,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整日沉迷在玄学与道法之中,足不出户,后来连对幼孙的教导也荒废了,就在上个月,老爷子彻底撇下了幼孙,收拾行装,独自踏上了前往巴蜀的求道之路。
这下朱江彻底没人管了,从此过上了无法无天的混账生活,朱军强想着,总不能让武术世家的传承就这么断送在他父子两辈的手里,何况朱江也确实需要一个严格的导师约束他,不然继续让他混下去,他恐怕连朱洋都不如,最后沦为了废人。
全场第二杯酒下肚。
“来来来,吃菜。”朱军强乐呵呵的招呼大家用餐,他把凉拌牛肉转了过来,主动给李良等人夹了好几筷子肉。
他看得出来,李双阳和苏琴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老百姓,他不招呼二人吃菜,两人是没有勇气动筷子的,因此朱军强对李良的父母格外热情:“老弟老妹,尝一下人家做的秘制牛肉,吃的时候沾点酱料,可香了。”
只有朱军强给夫妻俩夹了菜,夫妻俩才畏畏缩缩吃一口,然后就放下筷子干坐着,这边喝完了第二轮酒,卢英主动跟张连松打了声招呼:“张总啊。”
“哎!卢哥。”张连松连忙端起酒杯要站起来敬酒。
卢英让他坐下,酒过三巡了再各敬各的,张连松一拍脑门,连说太紧张不小心把规矩忘了,接着卢英向其他宾客提点了张连松一句:“这是双阳他们厂子的张总,张连松,大家也都认识一下。”
几位大佬笑吟吟的向张连松点头致意。
张连松赔笑着,暗暗擦了把冷汗,当他再去看坐在他左手边的李双阳时,已生不出任何不满的情绪,之所以现在能坐在这个场合,就是因为身旁的李双阳,才让他有了挤进来的资格,到了现在张连松哪还不明白,今天的东家专门是为李双阳一家人才摆下的这桌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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