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口。
“都听着,只要本幢主的手一落下,弓弩手别给我客气,狠狠招呼上去!”徐温将军令传递下去,嘴里咬上一根光滑的嫩树枝,虽然有些酸涩,但不只是他一个人,矮山两侧所有的晋军士卒嘴里都衔着草木,就怕搞出动静,惊了来敌。
“别放箭,别放箭,都是自己人啊!兄弟们……”
徐温睁大了眼睛,趁着午时阳光正盛,立刻认出了那谷口出现的正是自己派往乌程要粮的人马,一伍五人,其中的伍长正是方才那跌跌撞撞,手脚不麻利的军士口中所说的陈麻子。
“收了!”徐温叹了口气,搞了半天是虚惊一场,瞎折腾。
陈麻子恨不能两条腿当四条腿使,去乌程前他们一行都是骑着马的,谁能想回来的路上遇上旗号不明的队伍,为了不引人注目只能抛弃马儿,一路寻着羊肠小道过来。好容易下了山到了谷口,却差一些死在自己人手里,这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徐温仔细询问了陈麻子,了解了详情,又追问道:“依你看,那些人会是孙贼的人马吗?”
陈麻子仔细回忆当时情状,有些不确定:“头儿,属下觉得不太想,我在乌程见过孙贼手下的败兵,那些俘虏一个个破衣烂衫,不像。我们遇到的那支人马虽然旗号没有看清,但人家可是有甲胄有武器的,指不定是朝廷郡兵。”
“那支人马的行军路线呢?”
提起行军路线,陈麻子倒是有不少话:“那支人马虽然有骑兵,但是步卒居多,行军速度也不快,绕了好多圈才到了燕子渡,看样子也是往我们这边来的。我们几个知道军情紧急不敢耽搁这才往阳羡拼了命地赶路,再说我们走的是官道旁边的小路……”
徐温听了半晌,他打断了陈麻子的话:“这样,传令下去,把主公留下的牛皮大鼓和旗号都准备起来,随时准备应敌,湖面上这么多日都没有动静,那边的人手撤回来一些,若是漳浦亭这边打起来我们肯定捉襟见肘。”
“诺!”
“陈麻子,你接近过那支人马,依你看有多少人?”徐温稍稍布置,又转过头向陈麻子了解详情。
陈麻子虽然口渴难耐,但也知道军情为重,他用干裂的嘴唇回道:“头儿,属下觉得至少一千,那乌央乌央的,把官道都塞满了,就是有一点属下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我们去乌程的路上没有遇到那支人马我们,回来的时候倒是遇上了,可见他们的行军路线并不是乌程方向,可是为什么又出现在阳羡,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