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地!
“诺!”
张士道很快就离开了,姚盛跪坐在榻上,这深夜里,所有人的心中都不安静,他摸着短须暗暗思量着,权衡益弊孙恩,斟酌得失。
半月前,建康有几个云岘观的天师教信众赶来投军,这些人自称是道君明致真人弟子,听闻姚盛在军中特来投效,于是被孙恩安排在姚盛帐下。
明致真人姚陆,天师杜子恭四大弟子之三,而姚盛就是这位已故的明致真人的独子!
更让姚盛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师兄师弟手里居然还持有杜天师的阳平治都功印!
“师弟,老师祖他并未仙逝,这些年他老人家一直被孙泰囚禁,如今他老人家好容易脱离了苦海,这圣教教主之位自然还是他老人家的。”
“这枚阳平治都功印乃老师祖的信物,孙贼在江左起兵谋逆,实乃叛教之徒,业已被老师祖除了教籍,逐出圣教!师弟乃圣教血脉,理应谨遵老师祖的命,悬崖勒马,归顺朝廷,挽救圣教受孙恩之累,不使我圣教信徒坠入无底幽冥,保存圣教余力,辅佐老师祖来日重振圣教……”
当他亲眼见到天师道圣物阳平治都功印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非常震撼的,从那时他的心里就埋下了一个背叛孙恩的种子。
如今,孙恩一败再败,姚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孙恩行辕,徐道覆摒开左右,向孙恩进言:“天师,眼下我军战不能战,进退维谷,再不作决断恐怕人心思变呐!”
“我何尝不知眼下形势严峻,只是苦无良策,只能死守兜岭,再做计较。”孙恩一阵一阵的头疼,这段时日他食欲不振,夜半之时经常被噩梦惊醒,入境大军再败吴县,他的雄心壮志早已抛之脑后,付诸东流。
“天师,属下有一计,或许可解目下困境。”
“哦?”孙恩转忧为喜,起身抓住徐道覆的双手,态度极为恳切的求教。
徐道覆极为平静,似乎卢循被俘与他无关,大军败绩也与他无关,他淡淡道:“我军在大湖之滨还有数千舟师,若是如此横渡大湖西进阳羡,再北上偷袭建康!”
剩下的话徐道覆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孙恩比他更了解三吴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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