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而来,一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站住!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兵刃摆动的哗啦声乱响,四名把守刺史府门的军士迅速拢过来,在门前排成一横排,虎视眈眈,刀尖枪头一致对着来人,大声出言呵斥道。
那骑手奔至离一排卫兵前五步外时,急控缰绳,战马立刻人立而起,唏律律振鬃扬蹄,长嘶不已,而骑手早已趁势跳下马来。
“上庸急报!请平西将军亲阅!”
骑手低沉的嗓音中,自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焦急,他说着话,从怀中已掏出了块牌符,递上前去。
“上庸急报?上庸能有什么大事?”
为首一个卫兵带些疑惑,抬头望望骑手,见那脸上血污斑斑糊作一脸,除了一双机警光亮的双眼,都有些不大看得出本来面目。
卫兵还想出言询问些什么,又先接过牌符凑近了仔细瞧看,接着面色一凝,慌忙让开了身:“兄弟快请!”
那是狼卫的令牌,在骁骑军中人人皆知最为精锐就是狼卫营,不仅因为狼卫骁勇,而是狼卫的身份特殊,由骁骑军主帅亲自提领,那可是侍卫亲兵!
“怎么了?你怎么大白天见了鬼的样子?”其余几个军士围上来问看过令牌的同袍。
那卫兵环绕左右后,低声道:“那兄弟是狼卫营的人!”
主公的狼卫营!
书房内,裴卿呼吸一滞,捉笔的手也微不可查的惊了一抖,那纸上本来工工整整书写的晋楷,陡然间便斜斜的横画了出去,带出一笔浓黑,就像平添了道伤痕一般,将大半张纸上工工整整的内容连累着作了废。
清晨练习笔法是裴卿的习惯,但不知今日怎的,居然自己出了自己的丑!
裴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一声,将手中的笔便就轻轻搁在笔架上。
吱呀呀的开门声没有惊动裴卿,沈玉进了门,目光熠熠望着裴卿,毫不避嫌地随时拿起一盏茶灌了起来:“辅机兄,又练笔呢?”
“嗯。”裴卿点了点头,在木案后跪坐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