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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军报被徐宗文一把丢了出去,“老贼毛兴,尔敢!”
“啊!”徐宗文骂完毛兴大叫一声,随后脏腑之间气血逆行,喉头一甜,徐宗文立时喷出一口鲜血!
“主公!”张四正要上前搀扶身形不稳的徐宗文,却被徐宗文抬手所阻止了。
“徐郎!”静默观察半晌了慕容灵趁势扶住了徐宗文,徐宗文顺势坐在檐下的石阶上,手中早已化掌成拳。
甚至,连徐宗文的双手的指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屈曲发出了咔咔声!
徐宗文的胸膛起伏不定,他的眼白已经通红,他抬眼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语气中还存几分怀疑:“这军报是锦衣卫送来的吗?”
“回主公,不是,是上庸的吕昪送来的。”张四立刻在身后跪了下来,他吞吞吐吐地解释道:“送信的兄弟跑死了三匹马才把军报送来,刚说完张将军遇害就昏迷在府外,这军报怕是假不了!”
“吕昪?为何六弟死在南郑他却能安然无虞回到上庸?”徐宗文虽语气沉稳平淡,但张轨之死让他一时片刻不能接受,连带着安秦军诸校尉都已经开始让他心生厌恶!
张四知道徐宗文的平静只是他故意压着心中怒火,谁知下一刻会不会立时狂风骤雨?所以他不敢放松片刻,只得如实答道:“回主公,毛兴以宴请为名灌醉了六将军将其挟持,斩杀了校尉吕存勖和冯翊,吕昪、徐嵩后知后觉借故离开……”
“之后,吕昪与徐嵩二人召集旧部准备营救六将军,但最终只救出了冯知远。三人得知六将军遇难只能出逃南郑,西城城小池浅,难以阻挡毛兴的追兵,他们只能……”
南郑得而复失,张轨命丧阳平关的消息,对于徐宗文来说,心中如同一颗炸弹爆炸,让他的内心惊心骇神,舌桥不下,久久难以平静。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徐宗文正面色铁青坐在石阶上一言不发,而张四则是按剑立于其身后,张四虽然心中担忧不已,但他只能神色漠然的守着徐宗文。
慕容灵一手扶着徐宗文宽大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徐宗文炽热的胸膛前不停地上下抚摸,想要平复徐宗文的怒气。
“主公!”张三跨门而入,疾步行至于廊下,见礼过后他禀告道:“主公,薛曹掾、郗扬威、徐校尉求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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