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病逝猝然,这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宗文所不知的。自离洛阳后,骁骑军狼卫、天枢二营在徐宗文带领下马不停蹄直奔汉中,未到五日便抵达成固。
成固在南郑以东八十里,沿途峰峦叠嶂,关隘重重。若秦军择其险要据守,必将给骁骑军造成极大的困难。
谁知,秦军守将并未设防,致使骁骑军前锋部队天枢营轻易到达抵达城东蕞云山。
十多年前,成固暴雨连月不止,洪水自山体直冲城池,成固全城被淹,水灾蔓延,城南靠近护城河的一段城墙坍塌,至今仍未补修。
被毛兴委任守城的校尉闻听骁骑军常胜之名不敢守城,成固防务松懈,上下无有战心,内外人心丧尽!
骁骑军兵临城下之日,守城军士背着校尉掘开城墙弃城投降,骁骑军就这样兵不血刃占领城固。
在到彦之与田洛的进言下,徐宗文在仅在城固停留一夜,便将城防交给中军,在留下了两队人马之后徐宗文自己率领大军继续奔往成固西面的南郑。
谁知在奔袭南郑的途中哨骑传来军报,其内容让徐宗文在内的所有人皆大吃一惊,半信半疑。
“什么?有江湖侠士刺杀了毛兴?”
“不只是毛兴一人,颍川王苻同成也于同日遇刺,若非左右拼死护佑,怕也难逃一死,即便如此其左耳亦被削去……杨定更甚,一目被刺,血流不止,苻同成为他召集了汉中名医医治。”
哨骑送来的军报是两日前由潜伏在南郑的斥候送出城,最初的消息出自深藏苻同成府邸的锦衣卫密探。
此军报之后经锦衣卫指挥使庞白亲自核验才送交徐宗文,可信度极高。
“嘭!”徐宗文的拳重重的落在军帐正中的大案上,狠狠地砸出了一个凹陷,“便宜毛兴了,未能将其处以极刑!待我大军攻陷南郑,定要让毛兴尸骸挫骨扬灰!”
“主公,眼下毛兴已死,苻同成定然要返回南郑驻守,苻同成与杨定分兵我们就更有把握将其各个击破了!”到彦之对毛兴此人忌惮非常,再怎么说毛兴也杀了张轨,将整个安秦军打的七零八落。
“主公,兵贵神速,我们马不停蹄进军为的就是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如今城固已下,打草惊蛇,不可再迟疑!”田洛的天枢营虽然出发在后,但先进城的却不是狼卫营而是天枢营,这足以见田洛与张轨的情意之深,之重!
“说的对,传令下去,拔营。”徐宗文拍板钉钉,即刻下令。
“诺。”
“诺……”
两日后,南郑城外,骁骑军大军将南郑缓缓包围,晋军营帐如星点般密密麻麻的点缀这城池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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