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府门外鎏金的“敕建梁国公府”六个墨黑大字制成的匾额,王谧心中颇有感慨地踏进了郭府。
郭裳见了王谧的拜帖,吩咐门房不得疏忽,自己也一身锦袍在府中正厅等候。
“下官拜见计相!”远远的王谧就开始施礼,郭裳长身而立也面带微笑拱了拱手:“稚远兄多礼了!”
王谧今已三十有九,而郭裳与徐宗文同岁,皆生于晋兴宁三年,比王谧小六岁。
“子衿兄如今身居高位,礼不可废啊!”到了近前,二人落座,谈起了昔日往事。
原来当年郭裳还在建康担任侍御史时便与王谧有所交集,二人经常在清谈集会中相遇,且二人都只是表面奉行老庄周易之道实则倾心于儒学,后来便结为好友。
时移世易,王谧当时已经升为黄门侍郎,而郭裳依旧在御史台碌碌无为,自从郭裳被徐宗文招揽之后远赴北方,二人这十数年间便未曾谋面。
“世人皆言王与马共天下,当年的王氏子,如今不也成了我大宁朝的一方封疆大吏?”郭裳满是戏谑的调侃着王谧。
王谧出自琅琊王氏,王谧之父是前尚书仆射、中领军王洽,王谧的祖父丞相王导正是王与马共天下的主角,如今的琅琊王氏家主、尚书令王珣则是王谧的堂兄,他们两个是同一个祖父的堂兄弟。
琅琊王氏虽说今非昔比,但在南渡士族之中那也是首屈一指,不让他人。
“哈哈哈!那都是从前的旧事了,王榭大族依靠天子恩泽才能留存至今,王氏子弟自然应当竭尽才能报答天子的知遇之恩。”
郭裳轻笑道:“稚远兄此番入京来小弟舍下恐怕不是叙旧这么简单的吧?”
王谧正色对答道:“子衿兄果然锐利!此次愚兄入京一为入宫拜谢天子赏识拔擢之恩,其二正是有求于子衿兄。”
“不知稚远兄有何难言之隐竟然有求于小弟?”郭裳很是好奇。
“子衿兄,愚兄听闻陛下欲三年灭燕,所以至今没有找回郑国公。”
“不错,兵部尚书到彦之早前上奏三月之内出兵灭燕,后为工部尚书薛赞所劝阻,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