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在门槛外,顺畅地给郗俭行了一个大礼。
内阁首辅裴卿乃首揆,是首席宰相,百官尊称其为裴相、首辅,次辅郗俭兼任中书、吏部,三省六部便尊称其为阁老、天官。
郗俭慈眉善目,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抬了抬手:“原来是陛下钦点的洛阳令到任了,快起来吧!”
“谢阁老!”
“怎么崔府君不去吏部述职来内阁作甚”郗俭转身离开内阁,此时已经接近申时末,是到了下值的时辰,郗俭准备去吏部转一圈然后在宫门下钥前回府。
崔逞一副谄媚像:“阁老乃天子重臣,且掌中枢,肩负大宁三省六部之重任,下官新官到任按理自然要先去吏部报职,可是阁老这下官也不能落下不是所以下官擅作主张先来拜见阁老再去吏部。”
“恩。老夫正好要去吏部,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去吧。”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崔逞故意落后半步,在郗俭身后缓缓跟随。
到吏部时,众官吏大多已经下值,几个主事负责接待郗俭。
“好了,已经到了,你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可以开口了。”郗俭坐在吏部尚书的诸位,屏退旁人后只留下了崔逞一人。
崔逞缓缓上前,他满脸恭敬:“阁老果真目光如炬,什么都瞒不过阁老。”
“下官想问的是陛下突然点将,是否是因洛阳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崔逞想了许久只有这个可能,如若不然前任桓肃之不会被调离。
郗俭草草过了一遍手中的公文然后合上:“你有如此想法”
“也不是下官私自揣度圣意,实在是天恩难测。洛阳帝都之所在,朝廷中书枢具在,勋戚云集,下官又是初来乍到,身旁无人指点,不得已只能前来请阁老指点。”这几句确实是崔逞的心里话。
“这是下官附上的一些长安特产,还往阁老不要嫌弃。”说完,崔逞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一份礼单递上。
郗俭面带微笑,瞟了几眼,不动声色地收下:“长安红茶可是好东西,不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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