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能坐着说几句话,刘裕到时他已经连眼睛也睁不开,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陆使君这个样子已经多久了?”刘裕在病榻旁坐了下来,问侍候的幕僚。
幕僚拱了拱手答道:“回大人,使君自上任以来身体便不大好,去年以来每况愈下,请了好些个名医治了都无用,就这样一直躺着。但是使君昨日还能开口说话,不知怎的早上刚进了一碗药就成了这幅样子。”
刘裕望向站着的别驾崔钰,后者也望着幕僚,幕僚被崔钰打量的有些犯怵立刻低下了头,刘裕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动了手脚故意让他和陆纳说不上话。
“公爷,依下官看来今日使君身体不适,不宜回话,不如改日再来拜访?”幕僚退下后,崔钰试探性问道。
“那好,等使君醒了替我带着问好。”刘裕本就不想来,已经有些不耐烦。
崔钰见刘裕已经起身,心里舒了一口气,忙堆笑道:“公爷慢走,下官送您。”
“不必了,”刘裕摆了摆手留给崔钰一个潇洒的背影,“崔别驾事务繁忙,就不叨扰了。”
“遵命!”
除了刺史府,刘裕双目深沉说起了正题:“本公吩咐的事都去办了吗?”
“回公爷,向靖一大早就带人去了。”回话的是禁军队主毛璩。
刘裕:“好,今天落日之前一定要有准信,陛下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公爷,向靖是北伐军出身,不落凡俗,胆大心细,办差利落,您大可放心。”毛璩在禁军呆了五年,向靖是后来的,但两个人都曾经参加过收复洛阳之战,算是战友。
刘裕点了点头,骑上了快马,临走之前还问了一句:“道和什么时候到南郑?”
征南将军行参军刘穆之,字道和,与长史诸葛长民二人共为刘裕的入幕之宾,参赞军机,被刘裕引为心腹。
刘裕奉诏入京述职时给刘穆之去过一封信,如果卸任征南将军便请他去洛阳,后来刘裕领命前来梁州查案,刘裕便中途又给刘穆之去了一封信邀他来南郑协助查案。
“回公爷,刘参军的回信中三日前已经到了襄阳,按日程算再过两日就到南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