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剥开那层和和气气的表象,张采买同赵司膳真真可说是同病相怜了。
赵司膳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我有时都恨不能自己孤身一人的好,也好过娘胎里还给我留了赵大郎这么个祸害兄长!”
“眼下他没了采买的位子,他父母便又帮他寻了个软饭的活计!”纪采买此时已全然明白过来了,对赵司膳拍板道,“如此看来,这八字之说你也不用太过在意!那家里带布庄的小户千金肯相看张采买多半是相中他的能力了,待得知他还要养一家子,这相看多半是要黄的。到时,指不定又要以八字不合的缘由把张采买退回来了!”
这句“八字不合”倒是把赵司膳逗笑了,她点头道:“这些其实我同他都知晓,所以先时便一直未同大家说。”
张采买家里人给他相看的布庄千金从来不是困扰他二人的问题,赵司膳坦言:“其实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我这里的赵大郎身上以及他那里丢了采买活计,撑不起一家老小的开销了。”
“那这问题……”纪采买喝了一口枸杞茶,问赵司膳,“他是怎么打算的?”
赵司膳看着众人欲言又止。
这幅欲言又止的表情汤圆和阿丙没看懂,同她相识已久的温明棠倒是看懂了,思索了片刻之后,温明棠试探着开口问赵司膳:“不会是想左右也这样了,不若借着这个机会,快刀斩乱麻,彻底把这顽疴给除了?”
赵司膳点头,道了句“便知瞒不过你”后说道:“他说痛是难免的,但解了这顽疴,他也好轻松不少。届时家里实在闹腾的话,便考虑离京好了!”
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旁的汤圆和阿丙更糊涂了,不过好在温明棠注意到了他两人的表情,解释道:“张采买眼下丢了工作,在他家里也同他那弟弟妹妹一样成懒汉了。既都是懒汉,那便熬着呗!看谁熬过谁!便是熬不过去,想吃软饭了,同样是懒汉的情况下,比他年岁小的弟妹显然是更容易寻到软饭卖家的!”
一席话听的两人目瞪口呆:“张采买的办法竟是比懒?”
“要不然还能如何?”那厢的纪采买听罢,没忍住笑了出来,虽觉得此情此景听起来实在滑稽,但认真想了想,还是憋着笑说道,“那定是张采买更厉害了!且不说他是攒了银钱的,省吃俭用的还能熬些时日,便说吃饭这种事,他可以寻赵司膳随便对付一顿!左右,家里有宅子,住上头又不花钱,倒是他那一对弟妹,兜比脸还干净,定是熬不过他的!”
“但他也说了,这般下去,同家里怕是会闹出不愉快来!”赵司膳跟着笑了两声,又道,“升米恩,斗米仇的!他养了一家老小那么多年,突然不养了,家里指不定要恨他,届时……虽说长安这地方好,但考虑到这些麻烦,以及我那里的赵大郎,兴许离开长安对我二人更有利些!”
既然都考虑到这里了,可那赵司膳却依旧来寻温明棠,显然是觉得离开长安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这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