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学生的衣袍呢!当然,一看那蓄须的脸,也知这年岁早过了在学堂里上课的年龄了,一看便是穿着那衣裳故意膈应京兆府呢!”
一席话说的堂中不少人都跟着笑了出来,便连魏服和白诸都忍不住笑了两声。
“虞祭酒是国子监祭酒,”魏服捋了捋须,点头道,“便不说为子清、子正出头之事了,便说国子监里其余学生以及家里人都在看着呢,嫌弃子清、子正母亲上不得台面或许是有的,可虞祭酒若是当真放任旁人欺辱国子监里的学生,这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他也坐不下去了!”
“为人师表的,其行为乃学生表率,自不可能当个软骨头的!”白诸说到这里,顿了顿,他咳了一声,没有掺合进正在笑闹的同僚们,只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魏服说道,“其实,就算没有今日陆夫人这一出。陆夫人这案子也是要送到京兆府的。”
他想了想,说道,“陆夫人借住侯府,我们林少卿定是要避嫌,不能接这个案子的。到时候推脱来推脱去的,若是谁都不想捅破这件事,都想装瞎,到最后定是会被推到京兆府的。只不过那般的话,外头没人盯着,以京兆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习性,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接当成一桩谋夺嫁妆案处理了。”
当然,若是当成谋夺嫁妆案处理了,撇去关押在牢房里的邢师傅不提,外头能出声的便也只有陆夫人同茜娘一家了,以茜娘一家“忍让”的性子来看,拿到铺宅和银钱之后,多半是不会再出声了。
只是,这其中发生了意外,不说旁人了,便连他们也未想到昏迷的陆夫人“忍让”多年,竟是突然硬气起了一回,选择将事情捅了出来,且将事情捅出来的方式也选的如此之妙。
“现在陆夫人告官告的也是谋夺嫁妆之事,”魏服连连叹了好几声“妙”之后,说道,“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这等事,逼得京兆府只能做这个为民做主、抗争权势的清官了!”
只是叹了几声之后,魏服又道:“这法子当然是妙了,只是因着她借住侯府,陆夫人告官这件事的推手,咱们林少卿必会被算入其中,京兆府那里届时指不定又要发牢骚了!”
“咱们林少卿又怎会怕他这点牢骚和针对?”白诸摇头,指了指一旁的国子监,咳了一声,说道,“执掌国子监的,不能是个软骨头,难道执掌大理寺的,又会是个软骨头了不成?”
这自是不会的,不止林少卿不会,他们自摘星楼上一跃而下的寺卿大人赵孟卓更不会。
想起赵孟卓,两人脸上的笑意便收了不少,其实摘星楼上的种种物证迹象皆已表明赵孟卓当是自己跃下的摘星楼,只是他们至今仍不知赵孟卓一跃而下的缘由。是什么逼得他如此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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