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叔此时再来呵斥我又有什么用?”
显然是不耐烦听华服长者那“和事佬”口吻的训斥话语,笠阳郡主说道:“阿叔先前不是同我说过么?事情既已发生了,再着眼于眼前事已是无用,如何解决问题才是关键!”说到这里,她嗤笑了一声,瞥了眼自己身下的床架,道,“这金木床架还是阿叔送予我的,说是送予我出行所用,我还真是……喜欢的紧啊!”
最后的“喜欢的紧啊”几个字仿佛是一字一句自口中蹦出来的一般,笠阳郡主说到这里,忽地恨恨地“呸”了一口,而后看向那华服长者,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惜,金木床架再好,都不如我那一双腿来的好使!”
华服长者听到这里,下意识的干咳了一声,抬头看了眼周围围观的人群,自这举动中,也能看出其显然是个极为看重脸面之人。
“不是说过了么?”长者说道,“当日之事是刺客所为,已着人下去查了,再者,你的伤并非兴康动的手……”
“阿叔难道还能比我更清楚当日之事不成?”笠阳郡主忽地一下子拔高了音量,看向面前的华服长者,冷笑道:“你等是怨我眼下还活着,能说话,会报复,想着当日还不如直接摔死我不成?”
华服长者显然是被她这一声惊到了,下意识的再次四顾了一番周围围观的人群,见百姓正诧异的看着,原本“和事佬”的表情也渐渐收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笠阳郡主,他突地冷下了声音:“你是定要坏了我宗室之威不成?”
“不敢!”不知是不是对华服长者心里发怵,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笠阳郡主绷着脸,说了一句“不敢”之后,忽地别过了脸去,默了片刻之后,方才还对着华服长者冷笑讥讽的笠阳郡主竟是忽地服软了,“阿叔知晓的,我自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如今的废人,有多恨了!”
“那也不能乱来!”华服长者说着,回头看了眼披头散发、抓紧裹住自己身子被褥的兴康县主,叹了口气,道,“毁了兴康,你便满意了?”
笠阳郡主对华服长者道:“事已至此,阿叔是要罚要剐,悉听尊便!我的仇……今日算是报了!”只是口中虽说着“报了”,可笠阳郡主的脸色却依旧阴测测的,撇了撇嘴,显然心里并不觉得今日之举能让她彻底解恨。
那华服长者却恍若没有看到笠阳郡主脸上的神情一般,转头走向那抓着被褥的兴康县主,先问了句“她可还好”的话,得了兴康县主痴怔了眼神似得一眼之后,华服长者“咳”了一声,说道:“兴康啊!原本的婚事……取消了!”
眼看兴康县主听到这话之后便开始落泪,那厢的笠阳郡主又是一声冷笑。
两厢一方落泪一方冷笑的反应让温明棠以及在场不少人都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原委,也让人恍然笠阳郡主为什么要选在这等时候,挑中这样的报复方式了。
看兴康县主落泪的举动,那被取消的婚事于兴康县主而言当是一门好婚事。同为宗室中人的笠阳郡主自是亦能收到这等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