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策的女儿同林家小子不过两个年轻人而已,手中可供调用的权势也就那么点,实则不足为虑?”宗室“裱糊匠”斜了他一眼,顿了顿,又道,“绕这么一大圈,说这些废话作甚?既然不足为虑,叫我等来做什么?”
那脖子里挂着玉石佛珠串的宗室老者也跟着皱眉说道:“再者大理寺那衙门同一般的衙门又不一样,几乎不涉朝堂之事,费这点心思在这两人身上作甚?”
“我也不知。”低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那杯已喝光了茶水的茶杯,看着茶杯中剩余的一点喝不尽的茶汤,叶舟虚叹了口气,说道,“大抵是本能吧,即便是不足为虑,可这两人委实是……同我等以往所见之人不同。”
“不同便不同了,这世间不同之事多的是,我还不曾见过一模一样的两个蛋呢,难道也要一一敲开那蛋来看看里头是什么情形不成?”宗室“裱糊匠”摇头道,“有的费心思在这二人身上,不妨将目光放到那宫里被软禁的靖国公以及常式身上。”
“那常式这一番算计,真真是将我宗室一击击的元气大伤!”说到这里,面前两个宗室中人面上都带上了几分愠怒之色,他们对兴康郡王府中一干人未必喜欢,甚至兴康县主昔日遭受笠阳郡主那等侮辱之事,二人心中也连寻常亲人间的怜悯之情都没有,眼里有的只是棋子被毁,坏了自己的计划所引起的麻烦,“也不知那姓常的人都死了还图什么。”
“图什么?”叶舟虚看了眼两人,面上依旧毫无表情的说道,“兴许便是死了,所以无所顾忌,想将事情抖出来,顺带向陛下表一番拳拳忠臣之心吧!”
“一个死了的忠臣自是不会为陛下所忌惮的,其家人也能得到照拂,那他还当真是个好人!”脖子里挂着玉石佛珠串的宗室老者面无表情的接话道,“只是这同我日常看到的常式浑不似说的同一个人一般。”
“或许也是没得选择了,横竖都是要死的,倒不如出头,让家人以及陛下惦记一番自己的好来着。”叶舟虚说道,“这样,总好过似靖国公一般被软禁为子女带来灾祸同麻烦或者似那几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要好的多了!”
“那这般看来,他还当真是这几个人中算计的最厉害的一个。”宗室‘裱糊匠’说道,“不过再厉害,还是不如那逼的他没得选择之人厉害。”
“就似京兆府尹现今一番为民颂扬的举措,实则不过是被逼的没得选择罢了!”挂着玉石佛珠串的宗室老者淡淡的说道,“被那陆姓妇人逼的只能如此了!”
“对于一个寻常人而言,这陆姓妇人做的确实已足够好了。”叶舟虚面无表情的说道,“拿命赌了一把,赌赢了,人却也死了。”
“那也活的够久了!”挂着佛珠串的宗室老者摩挲着手里的玉石佛珠,点头道,“可见还是神佛厉害,佑她活了那么久!”说到这里,又喃喃,“该去寺里捐点香火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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