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元拧着眉心,听了闫夫人的遭遇,再看那些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侍婢,想到即将无罪释放的章泽端,不知怎的,心底莫名的有些酸涩。
这个叫章泽端的,就要这么放了么?
正这般想着,差役从外头匆匆跑了进来,走到林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林斐看了众人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刘元连忙跟了上去,待跟着林斐走到最里间的那间牢房时,顿时骇了一跳。
章泽端肥胖的身躯就这般仰躺在地上,颈间插了一根珠钗,那个最先开口指证章泽端杀人的侍婢黄莺被喷了一脸的血,跌坐在那里,看着章泽端的尸体“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人怎么出来的?”林斐看着面前这一幕,问一旁的狱卒。
狱卒道:“这不是章泽端的牢房,是黄莺的牢房,出来寻黄莺的是章泽端。”
林斐“嗯”了一声,看向黄莺,她素白的颈间几道手指的掐痕清晰可见。
“章泽端这个人喜好江湖技艺,竟会用铁丝开锁,趁着我等不注意,竟开了锁,过来寻黄莺,大抵是想质问与报复她,”狱卒指着黄莺脖子上的掐痕,说道,“谁想却被这婢子用偷偷藏在袖中的珠钗捅了脖子。”
这一钗子,神仙难救,还找什么大夫?
林斐沉默了下来,狱卒又道:“听那三个侍婢道,黄莺有个妹妹叫黄鹂,两人是一道被卖给章泽端的。黄鹂早几年被折磨而死,草草埋了丢在了乱葬岗,连尸骨都没找回来,因此黄莺对章泽端恨之入骨,素日里反抗最激烈,也被打的最狠。”
“我早知他会过来寻我的,”跌坐在地上笑够了的黄莺嗤笑了一声,开口道,“我带人指证他,以他的性子,必然嫉恨我,定会趁着狱卒没注意的时候,用那开锁的伎俩跑过来寻我质问。所以,我在袖子里藏了根磨尖了的钗子,就等着他过来呢!”
看着地上章泽端肥胖的身躯,黄莺“呸!”了一声,再次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禽兽死有余辜,可我阿妹却再也回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