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作吓了一跳,来不及放下手里的鸡蛋灌饼,便跑了过来。
日光下,那手指之上的伤痕纵横交错。林斐突然伸手,自手背后将那只手握拢了些,原本看似杂乱的伤痕之间彼此连接对上,纹路渐渐清晰。
午作脸色顿变,惊呼了起来:“是一个字!”
“牛。”林斐看着他手上的字,说道。
午作闻言愣了一愣,道:“他是想说杀他的凶手姓牛或者名字里有个牛字?”
林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微微握拢。尝试用大拇指划过自己的指间,只是用力划出印痕,已是极痛。
十指连心,人遇痛的本能会有退缩,他用指甲划过指间时,手指就在下意识的退缩。
若非心中极强的信念或者被愤怒、痛苦这等情绪支撑,是很难做到的。
写下这个字的时候是在人死前两天,以这个字显然是无法揣度凶手姓牛或者名字里有个“牛”字的。
林斐放下了他的手,看了台面上那人片刻,转身出了门。
自午作那里出来回去的路上要经过大理寺正中的广场,己时的大理寺正是忙碌的时候,广场上空空荡荡的,只库房门口,一男一女两个半大少年少女在同看管库房的杂役比划着。
“我们温师傅想要个东西放鸭子,要将鸭子挂起来,有没有这样的长口瓶子?”
杂役一脸费解的听着,而后摇了摇头,道:“没有吧!”
那茫然的模样实在叫人怀疑他听懂了没有。
少年少女急的跳脚,又道:“还要个可以烤鸭子的炉子,那炉子……”
“用铁锅炖行吗?”杂役打断了他二人的话,指了指身后的库房,道,“库房里铁锅不少呢!可以炖大鹅!”
少年少女:“……”
正急的准备再同这听不懂的杂役比划一番时,听身后一道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朝食已过,她今日准备做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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