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将老兵口中打听来的消息说完,刘元便道:“从眼下所知来看,淮山郡王一家在里头唯一令人诟病之处,怕就是让手下之人来顶替自己送命这件事了。”
这件事为人诟病,私德有亏,可真要把淮山郡王一家怎么样却是不可能的。
林斐闻言,垂眸沉默了片刻之后,忽地转身将身后墙上的大荣舆图取了下来,平放至桌桉上后,提起朱砂笔,在江南同长安两地画了个圈,顿了顿,又在盐湖城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圈。
而后才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看向刘元和白诸。
两人当即会意,低头看向被林斐圈出来的三处地方,盯着那三处地方看了片刻之后,白诸忽地“咦”了一声,道:“不对啊!”
从江南到长安可行之路不少,盐湖城这条路倒也不是不行,可是……
白诸指着途径盐湖城的那条路,说道:“一路之上不是山丘就是丛林,除了零星的几个小驿站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赏玩之处。淮山郡王府一家上下,上有彼时年岁已不小的周老夫人,下有尚在襁褓中的淮山郡王世子。这一家人赏玩居然走盐湖城这条路?”
这条路显然不是赏玩所用的。
刘元恍然回神,看着上头崎区的小路,接话道:“路途狭窄,指不定途中还会遇上劫匪、山中豺狼虎豹什么的。上有老下有小的走这条路确实是说不通啊!”
“难不成当年淮山郡王一家之所以绕行盐湖城,是另有目的?”白诸略一思索之后,便抬头看向林斐,问道,“林少卿,可要再问问牢里那位宋管事?”
林斐闻言却摇了摇头道:“他未必知晓此事。这件事,极有可能只淮山郡王一家知晓而已。”
“那岂不是成了他一家自己的秘密?”刘元听到这里,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又是那等身份的宗亲,怕是不容易令其开口的。”
“既然死了人,便不是他一家自己的秘密了。”林斐低头看向堪舆图上圈出来的盐湖城的位置,道,“别忘了,福子会知晓自己的身世这件事本身便来的极为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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