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淮山郡王一家是不是疯了?”刘元喃喃,道,“回头他一家要怎么交待?今夜这件事是扯谎骗人能骗的过去的么?这淮山郡王、皇亲国戚他们是不是不想当了?”
白诸蜷缩着身子,低声道:“如此,只能证明一件事了!”
他略略抬了抬头,瞄了眼那些出现在巷子口的黑衣死士,又惹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箭雨狙击。
白诸躲在坑坑洼洼的车板后,道:“淮山郡王一家藏起的秘密若是当真揭发出来,怕不是不当郡王,被贬为庶民那么简单了。”
越是这般歇斯底里、放手一搏的张狂,越能证明这秘密非比寻常。
刘元闻言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般以为的。可眼下……”
道理大家都懂,怎么扛过这暴风雨一般的箭雨才是关键,若不是这块特制的车板,他二人早像拉马车的那匹马一样被射成刺猬了。
“等等吧,林少卿他们应当快来了!”白诸缩着身子,喃喃道。
夜色下,举着弩箭的死士向藏着人的车板包抄而去。
“从城外军营借来的!”一家重弩被架在了高墙之上,拍了拍从军营借出来的重器,一行干支卫的人手里举着千里眼往这里望来。
“哦豁,还挺嚣张的嘛!”
林斐没有废话,开口便道:“解决那些死士!”
领头的干支卫副将应了一声,摩挲了一下下巴,看向林斐,道:“林少卿,你们这大理寺也忒不容易了,不但桉子要查,竟还要连带追击凶徒的活一起做了!”
林斐闻言,瞥了那副将一眼,道:“所以,这不是做不来,才来寻干支卫的诸位帮忙了么?”
一句话真真给足了他们干支卫的面子。副将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神色平静的林斐:这位林少卿出身、能力、长相什么的皆是不凡,但凡这等事事皆有本事之人,出众至极难免“脾气大”些。
同这位林少卿虽然此前没打过什么交道,可道听途说之中,这位都是个不假辞色、谁都不给面子、孤傲至极的主。
眼下,这位传闻中的“孤傲”之辈竟给了他们这么大的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