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摩罗教教主之女么?”刘元摩挲了一番下巴,说道,“我觉得,要骗过大理寺,权利宇必然不敢全拿假话来诓骗我等,更何况,她若不同摩罗教有关,又如何让裕王等人信任呢?”
可若真是摩罗教主之女,权利宇当是金妍秀的杀父仇人才是,金妍秀为何甘愿替权利宇顶罪?
林斐闻言抬头瞥了眼刘元,道:“她今早做样子抽出鞭子的动作同权利宇抽刀的动作如出一辙!”
一句话当即提醒了众人,刘元恍然:“她若是摩罗教主之女,不能回高句丽,只能来大荣避祸倒是解释得通!可她一身的武艺是同什么人学的?”
魏服也接话道:“她爹当年既能被一刀斩杀,可见武艺之上当是不行的,她孤身流落大荣,又有什么人会无缘无故教授她一身的武艺?”
此时再想起那下意识拔刀同取鞭的动作,似乎隐隐有了答桉。
破绽不至于此。
“先前权利宇同我们交流时汉话说的一直不算流利。”林斐说道,“时常需要旁的使臣帮忙解释!”
因为权利宇作为高句丽官员,还是头一回来大荣,自不可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
“可今早辞别时,他同你我交谈言语流畅,汉话成语典籍信手拈来,”林斐说到这里,忍不住摇头,“许是急着去杀人,连遮掩都忘了,又或者他本也不是擅长遮掩之人……”
总之,破绽如此之大,于林斐而言,已然笃定他就是幕后的凶徒了。
随着最后几道闷雷声响过,雨势渐渐转小。入夏的雷雨总是这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待到云收雨停,林斐抬脚,踏出了避雨的庙檐之下。
这个桉子中,不管是大荣的老臣杜老大人也好,还是高句丽的将军权利宇也罢,都不是什么坏人,然而触犯了律法,既到了大理寺,大理寺便必要还出一个真相来。
“今早狱卒来禀,说杜老大人道有话要说,”魏服跟着林斐走了出去,回头对刘元说道,“那个金妍秀也要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