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父常母同常家郎君点头称是,又得了白诸的两句训斥,待要离开时,却听白诸突地出声唤住了他们。
“我听京兆府尹道你家那小娘子虽天真憨傻,却也不是那等总往外头走的主,那杨家母子又总往你铺子里去‘坐坐’……”白诸说到这里,“咦”了一声,道,“我若是个不知情的外人,看那杨家郎君又生的不错的样子,怕是多半会觉得常小娘子许是倾心于杨家郎君的,如此……”
白诸拧了下眉:他若是歹徒,真真下功夫也当下功夫在那等心无所属的小娘子身上,若是定要往心有所属的小娘子身上下功夫,指不定一方设计尽数白费了。
既然如此,那些歹人又是如何得知常家小娘子不喜那杨家郎君的?
“你家小娘子同杨家郎君的事除了家里人之外,外头的四邻街坊可清楚内情?”白诸问道。
这话一出,常父常母同常家郎君皆愣住了,待到回过神来后,常家郎君脸色变了变,立时道:“大人如此问来,我觉得当是不知晓的。”
世人对这等“儿女感情”、“夫妻感情”之类的事多数皆有“劝和不劝分”的念头在里头。
杨家母子来他铺子里坐这等事,四邻街坊自然是知晓的。
只是对此,想想周边街坊的反应,似乎皆是“劝和”的,尤其那杨家郎君还生的一副周正的样子,落在街坊眼里,更是常劝常家人“好好商议商议”,权当招婿了,也不算辱没了常小娘子云云的。
既然街坊都不知晓的事,歹人又是如何清楚两个小儿女间自己的心思的?
白诸脑中一个激灵,旋即反应了过来,顿时冷笑道:“好生厉害的歹徒,恍若常小娘子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常家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白诸却摇了摇头,不肯再说了,只对他们道“回去照旧”,先时如何担忧常小娘子,担忧杨家母子的,现在还是如何,莫要有什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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