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人提点的你?”
老市令忙道:“是内务衙门的毛管事。”说着,不等林斐等人开口追问,便忙不迭地解释了起来,“我们这边的集市上个月有个外乡来的市令实在扛不住一家老小在长安的开支,算了算怕是七老八十也买不起长安的宅子,合计了一番,便辞了这差事,回乡了。”
市令这差事轻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轻松的差事过活的,长安的宅子哪是那么容易买的?及时止损也是一条退路!老市令这般想着,摇了摇头:市令这月俸也就够个日常吃穿不愁,他若不是祖上皆是长安本地人的“老长安”,积攒了些家业,也不敢靠“市令”这差事养家。
“毛管事知晓我们这里有了空缺,便将我叫了过去,道冯同是他一个远房侄子,听闻我们这里有了空位,左右位子空着也是浪费,问我怎么想。”老市令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对林斐说道,“大人,实不相瞒,这市令的差事颇受我等‘老长安’们抢呢!只要一知晓这位子空出来了,多的是人要,小的便是看在钱的份上也不会选个不认识的冯同上来。可毛管事毕竟是内务衙门那里的人,日常经常来集市指点我等规划集市什么的,我等可不敢得罪他,便将位子给了冯同。”
至于冯同是这毛管事远房侄子之事……
老市令坦言:“两人半点都不像,那冯同的样子一看便是个靠力气过活的,毛管事却养的细皮嫩肉的,根本不似一路人。且毛管事虽位子不大,油水却足,真要提前远房侄子早提点了,哪用等到现在?”
只是虽说明白这只是毛管事的说辞,可不该问的,老市令也不敢多问。
市井不大,虽皆是小民,罕见什么贵人,里头的水却深的很。
林斐听到这里,转向一旁的差役。
差役点了点头,表示查证过了,这老市令说的没什么问题。
林斐“嗯”了一声,又问差役:“那姓毛的管事呢?”
差役道:“已经让人去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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