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半日总算轮到了温明棠,在名册上写了名字同要寻的人之后,温明棠便走到通明门的中门之内等着了。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总算等来了赵司膳。
身上穿的虽还是司膳的那套制式女官官服,却没有如平日里一般将头发一丝不苟的尽数扎起来,那面前不落一根发丝儿的头发虽瞧着精神又干净,却委实勒头皮的紧,那种头皮紧紧勒住的感觉既被揪的头皮发麻,又着实容易“揪掉”头发。
是以,但凡只要放假,赵司膳便只梳个寻常的单髻,让头皮同自己都轻松一二。
女子天性爱美,赵司膳也不例外。在宫里头规矩多,连梳什么头发都有规定,也只等出了宫,才有个梳头发的自由了。
一看那赵司膳头顶的单髻,温明棠便知今年小年如往年一样,她是放假的。既然放了假,怎的做事不拖沓的赵司膳拖了半柱香的工夫才出来?
虽是换了个单髻,头皮轻松了些,可看赵司膳那一脸疲惫的样子,这假放的,仿佛没有得到休整一般。
在温明棠面前,自也不用强打起精神来做那些虚礼同废话,赵司膳抬手捂唇打了个哈欠,不等她说话,便自己开口道明了原委:“昨夜一直忙到子时才睡下,累死我了。难得放个假,便赖了会儿床。我那对兄嫂什么德性你年初出宫时已经领教到了,想来也是知道的。眼见我要出宫收食肆了,如今样子都不做了,没再来看过我,我便把你这一茬给忘了。”
这话说的……温明棠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笑着解释道:“司膳在埋怨我不来看你呢!如此……看来先时托梁女将转交的那些小食都被她给昧了去了,回头,我便去寻梁女将去,问问是不是她独吞了那些小食。”
这话一出,赵司膳便白了她一眼,抬手做要给她一记“栗子”状,笑着骂道:“明棠丫头在将我的军呢,梁女将那人贪嘴是贪嘴了些,人品却是比起外头那些个君子什么的好多了,怎会昧了这点东西?听不出我在埋怨你这出了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