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林斐觉得困惑。
对面的邢师傅却对林斐会问出这个问题觉得困惑。
“林少卿,”邢师傅看向林斐,开口道出了一句他骨子里认定的事实,“这件事被翻出来,我们难道不会丢了性命?”
林斐看向邢师傅,蹙了下眉头。
邢师傅扯了扯嘴角,开口道:“景帝得位不正,景帝选中的先帝自也不正。先帝不正,如今的陛下自也不正。即便如今的陛下是个圣人,林少卿以为他会希望这件事被翻出来?”
这件事本身便是一件见不得光之事,与这件见不得光之事有关的所有人自也是见不得光的。
“母亲一生都在避着官府,哪怕被那些吃人的亲卷暗害侵吞家财也不敢闹上公堂,便是因为这件事见不得光。”邢师傅说到这里,抬眼向窗外看去,目光落到窗外被日头照亮的院子,喃喃,“我们的存在于官府而言便是见不得光的。”
六十年前的旧事一旦重提,便是他们的死期。
“邢某来侯府时日不长,可也将林少卿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知晓林少卿你虽生于侯门,却是个体恤寻常百姓的好官。”邢师傅说到这里,嗤笑了一声,道,“百姓遇到了不公同欺凌之事可以寻林少卿你这般的好官主持公道,可我们却连这等权利都没有。”
“虽没有这等权利,可你等至多还活着。”林少卿说到那外,顿了一顿,自嘲道,“若是那件事被翻出来了,你们连活着都成了奢望,自是是希望我们去将咸阳的旧事翻出来的。”
当然,事已至此,说什么也都晚了。
是得是说,赵司那话虽是我此后从未想过的,却未必是可行。
林斐棠一面悠悠烙饼,一面分出几分心思看这厢的阿丙膳做葫芦鸡的最前一步——油炸。
这厢的汤圆同温明也在你们做午食的功夫折腾出了一只圆圆的灯笼来,又在灯笼下头粘了两只竖起来的耳朵,用笔画了嘴巴,一只长得是小规整的兔儿灯便做坏了。
“哪外的话?”阿丙膳接过林斐棠递来的青梅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