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是没错,在你母亲怀有身孕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可以狠心让她打掉孩子那一个,而你母亲是舍不得放弃那一个,没想到最后完全反过来了,”池真之介思来想去,觉得自家儿子的想法也比一些浑浑噩噩的臭小子透彻,心里猜测着会不会菲尔德家血脉的‘老毛病’,只是由于不能确定,也就没有说出来,沉默了一下,又继续道,“你母亲想让你轻松活着,不用为什么事而劳累、困扰,我想在你成年之后,让你一步步接触集团事物,我始终认为,一家人需要一个共同的方向、一个共同付出的东西,这样就算不怎么见面,也能让彼此感觉到彼此的存在,那多少是份念想。”
“我知道,关于这一点,我认为您的想法是正确的。”
池非迟看着蓝天上稀稀落落的云团,视线却没有集中在任何一片云上。
有着同一目标的战友,很容易对彼此产生认同感和亲近感。
这一次来伦敦,他和池家夫妇能聊的话题明显变多了,除了一段时间的同吃同住消除了距离感,也少不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共同目标’。
能够跟池真之介这么坐着聊一聊、听池真之介解释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原意识体梦寐以求的。
如果是原意识体,这个时候会有怎样的心情?
激动?感动?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有时候,情绪都被压制也不是好事,就像现在,他只是觉得这种交流让他心里踏实,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有更激烈一点的情绪……
……
直升机自天际飞来,降落在草野上。
两个保镖抬着担架下了直升机,把池非迟抬上担架,让直升机上的同事搭了一把手,把担架平稳接进机舱。
非赤担心这些大汉毛手毛脚地伤到池非迟,全程趴在池非迟胸口,警惕地盯着保镖,把保镖们盯得一头冷汗。
池真之介把两匹马栓在树林边,拿上装非墨的盒子,带着团子上了直升机。
舱门关闭,直升机立刻飞往伦敦,没多久就降落在安布雷拉大楼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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