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学日语吧……”
……
又待了一个多小时,池非迟陪团子聊了一会儿,就那一位发来的邮件叫走了。
外面的民众知道大熊猫病好了并且改名后,纷纷提议举办庆祝、祈福活动。
动物园再次开放,大群人涌入,园方也开始出售系着红绳的熊猫头卡片,引起一阵卡哇伊的呼声。
池非迟走在熊猫场馆外,一路往外走。
一路上,大人孩子买着熊猫卡片,一份珍藏,一份写上祈福,如同在神社挂绘马一般,一脸郑重地挂到树上。
一棵棵树上很快被挂上了祈福卡片,微风吹过,红绳和黑白卡片在风中轻晃。
回头,依稀能看到熊猫场馆那边,玻璃后,团子看着人群,不时啃一下竹子,再懒洋洋地换个位置。
非赤探头看了看,“团子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吧?”
“嗯,”池非迟应声,“熟悉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了。”
两个掌握不同语种的人,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交谈,一开始双方肯定一头雾水,而随着接触,也会大概明白一些字词是什么意思,比如go是走,stop是停。
动物和人也是如此。
除了他这个跟动植物无沟通障碍的挂比,大多数动物都只能听懂人类发出的个别字音,一点点地理解、记下。
团子在老家习惯了那边的话,突然换了个陌生的环境,一群人类又说着他听不懂的话,难免缺乏安全感。
而团子本身心心念念想着家,哪怕再孤独,也排斥听懂这些人的话,时间久了,自然就抑郁了。
每一只动物都有自己的性格。
非赤知足常乐,爱玩爱热闹。
非墨雄心勃勃,不安现状。
至于团子,大概就是一个离开家后觉得茫然孤独,突然多愁善感起来的毛孩子。
他提出让团子学日语,也是希望团子学着熟悉环境,不再排斥‘人际交往’……
人和动物,都要学着成长。
“小团子好可怜啊,它从外面来,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些人也不知道它要的是什么。”非赤感慨。
池非迟收回视线,继续往门口走,“这些人的爱是真的,爱到团子的一点小变化就牵动着他们的喜怒哀乐,只不过,他们的喜怒哀乐跟团子无关。”
“不懂……”
“那就别懂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