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那一次去了,她反而觉得没意思。
很奇妙,一夜之间,她好像从那种危险世界中被剥离出来了,到现在虽然能记得当时的恐惧、不安,但觉得好像没那么严重。
她开始留意组织的事,听说看守的人只是外围成员,就连那个负责整个基地管理的男人也只是外围成员,那是一个强大而神秘的组织,她有时候在想,或许对于那种强大而神秘的存在,残酷才是正常的。
相比起那些罪犯的欺骗、粗鲁,看守那些人就像坚守在岗位上的员工,按时上下班、不说脏话、不欺辱里面的罪犯,好得太多了。
还有那个人……
拉克。
从那天晚上之后,她想起拉克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说让拉克记得把项链还她,本来看过基地里的黑暗,是不报多少希望了,没想到拉克会把项链和日记本都还给她。
拉克让她离开那些人住,拉克让看守者保护她的安全。
那晚她逃跑时手心被绳子磨伤,拉克还让人给她送药,说过会让她来上学,也做到了。
拉克是个很好的人。
她开始反复想起那张眉眼深邃、神情平静冷淡的脸,无论是正脸,还是半隐在阴影中的侧脸;想起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个不急不忙带人进门的人影;想起那张钉入墙上的黑牌;想起他说话时不容置喙的镇定气势;想起之后一次见时,照亮他背后的显示屏,他在昏暗中有些模糊的脸……
她开始思念,每次结束课程就在反复回想着跟拉克接触的点点滴滴,很短,但她无论回忆多少遍都不觉得厌烦,只是偶尔有些焦灼,来源于‘想见却见不到’的焦灼。
她不再觉得恐惧不安,想起拉克嘶哑的声音,猜测是不是受过伤,也会担心、心疼。
有时候想到那晚拉克接近她时,她心跳漏了一拍的紧张感,也不觉得那是由于恐惧,应该是别的情绪。
这难道还不是喜欢吗?
在刚上国中的时候,她悄悄喜欢过班里的一个男孩,阳光大方,帅气又擅长运动,但现在,那个男孩的身影、给她的感觉已经完全被另一个人冲散了,变成路人一般无关紧要的人。
拉克就像一个魔咒,有着其他男性都没有的吸引力,她心底的思念和情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厚,如同死死压抑汹涌岩浆的火山,有时候焦灼得让她想把理智全部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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