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去世的时候,我才四岁,”池非迟见诸伏高明反应这么大,重新把早年记忆翻一遍,肯定道,“但不管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我可以确定自己没听家里人说过什么希望之馆。”
“也难怪……”诸伏高明反应过来,歉意笑了笑,“是我问得唐突了,其实我说的希望之馆,就是池兼一先生在长野居住时的住处,他搬离了长野之后,那栋房子就留给一些心怀梦想、有才华、却经济困难的年轻人,让那些年轻人免费居住,在他去世前的几年,他偶尔会过去看看,在他因病去世的前一年,他还把那栋房子过户给了那些年轻人……虽然那一带知道池兼一先生姓名的人没有多少,但大家都很钦佩池兼一先生为年轻人们着想的心,所以也会有人把那里叫做希望之馆,这是只有当地一些人才知道的称呼,您和家人很久没有去过那里,不知道这个称呼也正常。”
“那栋房子的事,在我祖父去世后,我听我父亲说过一次,”池非迟一脸平静地回忆着,“那栋房子,我祖父已经交给了他想交给的人,接下来怎么样都跟我们无关,那些人会把它守下去……我父亲大概就是这么说的。”
诸伏高明:“……”
所以就十多年不去看一眼?就当没这栋房子?
虽然已经过户给当年那些年轻人,虽然这只是池兼一老先生早年住过的房子、池家不缺这一栋房,虽然他也觉得‘有别人把它守下去’这话很有哲理,但是作为池家的人,这对父子俩没想过结伴到长野出游、一起去看看自己父亲/爷爷曾经住过的地方、说说先辈的故事吗?
据他了解,池家人还真的一次都没去过。
池非迟想了想,发现对那栋房子的记忆就是‘祖父在长野住过、送给别人了’,除此之外没别的,直接问道,“诸伏警官,你想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诸伏高明回神,神色认真起来,“在池兼一先生去世后,那些年轻人似乎还是会往池兼一家里寄信,谈谈近一两年的发展和收获,我想知道那些信现在还在不在?”
“这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过来整理庭院,门口信箱里的信件也会统一收到屋里,”池非迟站起身,捞起要爬下沙发的泽田弘树,抱着往门外去,“应该会统一放置在侧厅。”
诸伏高明起身跟上,出门就看着池非迟到了侧厅门口、把泽田弘树放下、拿出钥匙开了门,心里歉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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