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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差点摔了。
池先生这是在嘲讽她连台阶都看不到吗?
两人没有再往马路对面走,随意转向左侧街道。
越水七槻沿路走着,又说回池非迟视物模煳的事,“你有去医院看过吗?比如做眼部检查之类的。”
“每年的体检都没有异常,不管是眼睛还是视觉神经,”池非迟如实道,“应该是遗传病,菲尔德家的男性,只要出生之时有着紫色眼睛,就会有失明的风险。”
越水七槻心里一颤,喉咙有些发紧,开口发出的声音,也轻得自己都难以听清,“失明……吗……”
池非迟出声安抚,“不过他们都在五岁前会完全失明,我现在只是在特定光线中会视物模煳。”
“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吗?”越水七槻想到如果有办法、池非迟早就去治疗了,沉默了一下,语气轻快了起来,“总会有办法治疗的,而且,你现在没有失明,以后也不太可能会失明了,最多只是特殊光线在视力不好,不会有太大影响,这种情况下,只要戴上墨镜就没问题了,对吧?”
“我想也是,”池非迟看着天际一点点消失的夕阳光芒,“解决办法说不定早就有了,只是我没有触碰到。”
“哎?”越水七槻没怎么听懂后面那一句,疑惑看向池非迟。
“没什么,只是进行科学研究的人那么多,在某个角落里,说不定有人早就有了头绪,只是我还没有找到而已,”池非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对了,还没有问过你,当年分开之后,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越水七槻回想起幼年时分离的午后,低头看向脚下的路,“坦白说,知道我妈妈去世之后的很长时间,我脑子里都浑浑噩噩,似乎恍惚间就回到了福冈,恍惚间,我妈妈已经下葬了,我甚至不记得自己在葬礼上有没有哭,直到回到学校后上学的某一天,在低年级的新生入学活动上,看到那些同学有妈妈陪着,我才勐然清醒过来……”
池非迟见天色暗得差不多了,摘下墨镜装回外套口袋中,把燃到尽头的烟按到路边垃圾桶上。
越水七槻停下脚步,看着路边亮起的街灯和街灯下低头垂眸的池非迟,目光柔和下来,轻轻笑了笑,“有时候是很难过没错啦,可是熬过最难熬的日子,想想也不过如此,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
池非迟把烟头丢进垃圾桶,转头看越水七槻,“我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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