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唱歌比乌鸦深夜嚎叫还要吓人，一样学到了高中，”非墨赞同地点了点头，才继续道，“之后是从三年级开始加入的理科课程，一开始我以为会很难，看过小学课程资料之后才发现，原来只是动物、植物、天气、声音之类的简单知识，小学课程对我来说很简单，国中要难一些，高中的课程我只是粗略看过大纲，准备等学完国中理科知识再去看。”

    “道德教育之类的课程，就是那些人类喜欢说的、冠冕堂皇的话，像是谦虚啦、善良啦、包容啦，我能比老师说得更好听……”

    非墨自信满满道，“课上真正需要检验的只是社交礼仪，还仅仅只是要小孩子礼貌待人的礼仪，我能把京都世家的传统礼节都做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如果需要的时候，展现欧洲礼节也不成问题，所以那些小孩子要掌握的礼节根本不算什么。”

    非赤在一旁默默思考。

    国语、算数、社会、理科、图画工作、音乐、道德教育……

    如果它突然变成人类，需要上学，需要学那些东西……

    算了，它希望主人允许它逃学。

    成为人类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有外国语活动课，到五年级才有正式的外国语课程，内容只有英语教学，”非墨继续道，“我以前去过欧洲，也路过亚洲的很多国家，近百年来说英语的人类很多，我可以用英语跟人沟通，写出来还有点难度，不过等我掌握英文字母和发音规律之后，只要能说出来的句子，应该也能写出来，外国语活动课上的内容会更简单，我能应付得来，不会让人怀疑我美国转学生的身份……”

    非墨说着说着，脸色突然僵了僵，眉宇间也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唯一麻烦的是体育课，体能还好，靖司帮我测试过，我的体能跟普通的十岁男孩差不多，柔韧性和平衡性要强一些，协调性则有些弱，不过还在正常范围内，他也会帮我制订锻炼计划，就算现在还不如那些擅长体育的孩子，我很快也能追上来，但是四年级有游泳课，我在住处试过下水，对下水游泳这件事，我似乎有着说不上来的排斥。”

    “你之前对洗澡似乎并不排斥，”池非迟向非墨确认，“是恐惧进入有一定深度的水池吗？还是讨厌接触水？”

    非墨认真反思着，皱了皱眉，“说不上恐惧，但是在水里的时候，我感觉到四周都是流动的、会阻碍身体的液体，会突然烦躁起来。”

    “这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人类也是一样，有的孩子喜欢接触水，有的孩子却不喜欢浑身湿漉漉的感觉，甚至有人对水有着恐惧症，有的害怕深水，有的害怕流动的水，”池非迟分析道，“既然你面对水没有恐惧、退却，说明你只是不喜欢浑身湿漉漉的感觉。”

    非墨听着池非迟语气平静的声音，心里的焦躁、郁闷很快消散，眉头也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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