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迟,你也喜欢这首诗啊,不过清心寡欲就不用了哦……”
他早年听研究中华文学的朋友说过那首诗,下半句似乎是……半缘修道半缘君。
匆匆走过花丛,懒得回头再看一眼,一半是因为修道之人的清心寡欲,一半是因为你。
当时他听了朋友解释,觉得这句诗浪漫又洒脱,在听朋友说这是诗人追忆亡妻的诗,又觉得诗意一下子多出了浓浓的思念,一下子就记住了。
他喜欢这句诗,不是因为他有亡妻,而是因为他明白那种心情,他单身这么多年,一半是因为醉心研究,一半是因为他心里挂念着一个人。
所以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池非迟‘懒回顾’,是因为‘花丛’中没有自己想看到的人,也知道不可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个人。
“随便引用一下而已,”池非迟轻声回道,“博士,你别太较真了,我不想修道,也不想做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那或许是他个人的想法,但体验过情绪被压制、难有剧烈情绪波动的生活,他感觉清心寡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自己与他人之间似乎竖起了无形的屏障,别人身上散发出的快乐因子可以传递给他人,却在到了他身旁时就被屏障隔离在外……这种体验就已经不怎么美好了。
要是到了清心寡欲的地步,他或许不会再思考这种体验好不好受,但真到了那一步,人好像也算不上生活在世界上了,只能算是‘存在’。
即便永恒,也不过是世界的装饰品、某些规则的工具人。
“那就好,”阿笠博士神色感慨地提醒道,“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要抓住机会,有时候时间前进脚步快得惊人,不知不觉,大半辈子就过去了。”
“抱歉,博士,”池非迟轻声道,“你其他的话,我认同,但我没觉得这个世界的时间过得很快。”
阿笠博士抒发身为过来人的感触,“唉,那是因为你还年轻啊……”
台下,两个人低声聊着题外话。
台上,第二位登台的和风小姐已经展示完毕,动身往回走。
“三号选手,所展示的婚纱主题是莲花,”主持人拿着话筒说话,“这将是一朵璀璨夺目的莲花……”
不用主持人多介绍,在寿华莲穿着白色婚纱、由男伴牵着从后台走上舞台时,会场里不少人的眼睛已经黏了上去。
白色婚纱裙摆蓬松,布料垂顺,自腰间开始分叉,片片垂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