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档头不顾一切的扑向小春子,意图同归于尽。小春子功夫虽不管高,但他身为厂公,却是屋里人中唯一一个配着腰刀的。
小春子拔出刀来,疯狂劈砍,阻止大档头的拼命,身后的心腹也毫不手软,一刀接一刀地捅刺。
先挨了一刀,身受重伤的大档头,终于扛不住了,全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抽搐两下,嘴里不甘心地嘟囔着。
“你他妈的不是说拿下吗……骗子……”
小春子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大档头已经没气儿了,这才伸手夺过一个心腹手中的短刀来,塞进大档头的手里。
然后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心腹将手中的短刀抹干净血,塞回靴筒里。小春子抡起腰刀,疯狂劈砍起大档头的尸体。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把那几个中立的代表吓得瑟瑟发抖。
等尸体砍得像打完花刀的蓑衣黄瓜后,小春子终于停住了刀,喘着粗气,笑着抹了把脸上的鲜血。
“各位,大档头看来对本督怨念很深啊,好端端地商量着事儿,怎么就忽然要动手杀本督呢?”
一个心腹大声道:“大档头原本就对厂公之位势在必得。万岁任命了厂公后,他就处处与厂公作对。
今日之举,显然是心中不服,早有歹心,才会忽然动手。若不是厂公功夫高,只怕危险!”
那几个中立代表到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厂历来是虎狼之地,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善茬,原本都对年轻面善的小春子存了一份儿轻视之心。
今天一看,这小子的狠劲不比张远差,他是万岁钦点的厂公,除了万岁,谁敢杀他?可他对别人却是说杀就杀,毫不手软啊!
当下众人一起躬身,异口同声的表示大档头实在不应该心怀怨念,竟敢行刺厂公,罪该万死。
等着代表大会出结果的东厂众番子,等了半天,等出来的却是大档头血肉模糊的尸体。
忠于大档头的人本来想提出质疑,但看着小春子阴冷的眼神,和他身边那几个杀气腾腾的心腹,都没敢说话。
说什么?说厂公诬陷了大档头?屁话,厂公有什么必要诬陷他?本来东厂众人的生死就是操于厂公之手的!
只能说大档头这些年被张远重用,忘记了自己的位置,忘记了东厂是个什么样的机构,也忘记了东厂厂公的生杀大权!
但明着不敢反抗,私下里的流言却是控制不住的。很快,小春子陷害大档头,杀戮下属的事儿就传出去了。
但流言归流言,街上确实见不到锦衣卫和东厂打架了。实际上陆炳一直在约束锦衣卫,现在东厂不敢挑衅了,锦衣卫自然也不会去惹事儿。
流言自然也传到了嘉靖的耳朵里,嘉靖看了黄锦一眼,淡淡地说。
“你这徒弟教得不错啊,朕本来还担心他坐不稳这个位子呢。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黄锦苦笑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奴已经老了,早没有这般杀伐之气了。
小春子还是年轻气盛啊,万岁还需多提点,免得出乱子。”
嘉靖微闭双目:“你的干儿子,你不提点,却让朕提点,你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