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了第二下。躲得了第二下,躲不了第三下,不过像这样三下皆中的,倒也难得。”
锦衣卫们皆有怒色,陆绎心里苦笑,这张无心当真是个武痴,自己这么大的嫌疑,竟然还有心思讲解剑招。
“另一人身上的这一招,我却看不出来了,也是武当剑法吗?”
张无心点点头:“这一招是武当剑法中的‘一念于心’,使用之时突出一个‘快’和‘准’,你看果然正中心脏。”
五城兵马司和捕快们也都赶过来了,陆绎深吸一口气,向张无心一拱手。
“张无心,无论如何,你现在的嫌疑很大,我不能徇私。你得先跟我回北镇抚司,等指挥使示下。”
张无心转头看向安司正的宅子,轻声说道:“青妹刚生了个儿子。”
陆绎一愣,微微垂下头,嘴角抽动一下:“张兄,不要让我为难。”
安司正从宅子里匆匆地跑出来,一眼看见被锦衣卫围在中间的张无心,吓得两腿一软,险些摔倒。
他小跑过来,满脸堆笑:“各位,各位兄弟,这是这么了?
我女婿有什么得罪了诸位的地方吗?都看在下官面子上了。”
安司正为官圆滑,道录司又是嘉靖看中的衙门,故此人缘很好。但杀锦衣卫之罪极重,此时也没人敢给他面子。
田中实带着顺天府的捕快们匆匆赶到,七嘴八舌的声援张无心,说锦衣卫一定是看错人了。
陆绎小声道:“张兄,还是跟我们走吧,假的真不了。你千万不要动手,否则假的也成真的了。
此事中你并非主角儿,萧风才是这事儿的核心。等萧风回来,你的事儿自然也就解决了。”
张无心没有再说话,只是冲安司正笑了笑,将两手背在了身后。
陆绎点点头,几个锦衣卫上来,极其警惕地用牛筋将张无心的两手反绑,押着张无心向北镇抚司走去。
主街上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刘府的管家,和萧府的戚安,他们见到张无心被抓,都万分吃惊,跑出门口来询问情况。
百姓们都离萧府和刘府很远,彼此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戚安一脸茫然,地面上此时已经干干净净,片纸全无。
猪肉王子挑着担子路过萧府门口时,偷偷往戚安脚下扔了个纸团,然后飞快地离开了。
戚安用脚踩住了纸团,假装弯腰提鞋,将纸团攥在手里。然后回府,关门。
打开纸团只看了两眼,戚安的全身就像秋风中的树叶一样,颤抖不已,哆嗦着两条腿跑向后堂。
而此时在西苑的谨身精舍里,嘉靖也早已被陆炳叫醒,手里拿一张纸,脸色铁青。
纸上是一首诗,文采一般,但对嘉靖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当然,对别人只怕这个霹雳要更大。
“生就三灾七病身,愧悔家门负圣恩。
不忍罪父沉苦海,五更魂断丰都门。
才高不守人间道,东楼倾塌自有因。
奈何天外有天在,以主为刀斩仇人。
皆知假狐如虎假,岂料真人也不真。
戏耍圣主如刀剑,为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