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鋆拿着诉状,看着堂下站着的一群人,简直是欲哭无泪。
老天啊,我郭鋆虽然不算青天,也还算个好官吧,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先是张天赐和谈新仁的案子,萧风和赵文华上堂。
然后是两个王爷的案子,万岁亲自听审。然后是萧风和严家的案子,萧风中了埋伏,被迫从军。
天知道萧风死去的那段日子,万岁给了郭鋆多少差评,就差直接指着郭鋆的鼻子骂他了:要不是你无能甩锅,朕的师弟能死吗?
这当然是很不讲理的说法,问题是郭鋆也没法和万岁讲理啊!
好不容易萧风活了,万岁的火也消了,郭鋆刚松了口气,今天就又出事了。
虽然堂上站着的两伙人看着不起眼,可站在他们后面彼此冷眼相对的,可是萧风和柳台啊!
郭鋆是听见有人击鼓,仓促升堂的,如果知道是这个局面,他肯定已经生病了。但现在也并非绝对来不及。
郭鋆咬咬牙,装作惶恐的样子,从公案后面走出来,冲着柳台和萧风拱手:“二位大人,何事到此啊!”
他走得急,离他最近的田中实赶紧给他让路,却还是晚了一步,郭鋆似乎在田中实的腿上绊了一下,哎呦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萧风一个箭步窜上来,一把扶住了郭鋆,关心的说:“大人,当心啊!”
郭鋆苦着脸回到公案后面,看来是没招了,自己要是再摔一下,那就不是意外了,啥事得有度,心知肚明的事儿也不能太过分。
“堂下何人喧哗?来本府击鼓,所为何事?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原告有十几个人,吵吵嚷嚷的,推出一个长得有点像老鼠的中年男人作为代表。说有点像老鼠,主要是胡子和眼睛。
此人翘着几根胡子,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目光一直在柳如云的身上偷瞄着,此时被郭鋆一拍惊堂木,吓了一跳。
“大人,小人柳下,乃河西柳家宗族族长,今日状告柳如云,弄虚作假,破坏族规。
请大人主持公道,准小人行宗族之法,没收柳如云家产,惩罚柳如云弄虚作假之事。”
郭鋆看了那个柳下一眼,心中明白,表面装糊涂:“看你年纪也就三十多岁,何德何能成为族长?
再说既然是你宗族之事,自可在宗族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