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许舒摄过那个荞麦枕头,收进绿戒中。
许环山给他送了不少东西,唯独这个荞麦枕头最合他心意,睡着是真心舒服。
“没什么要带的,咱这就走,不过,您那儿我暂时还去不了。”
许舒说完,黄仲勉才迈开的脚步顿时定住,“你小子到底几个意思?”
许舒道,“折腾这些年,我也着实累了,再说难得来一回东都,还未曾领略过东都繁华,哪有现在就走的道理。”
黄仲勉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小子张罗着回春申站呢,只要不是往别处跑,怎么都好说,得,你先在东都逛荡一段,我给你半个月假。
半个月后,你还不来,我就亲自来捉人。”
说完,黄仲勉疾步匆匆去了。
黄仲勉才去,便有一名白衣管事疾步走了进来,送上两封文书。
一封是盖了委员会金印的假尸案处理结果认定函,一封是出狱干结文书。
许舒坦然签了出狱干结文书,拿了认定函,便自出门去了。
他本想返回寝室,两名青衣侍者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拉车的正是一匹天马。
许舒算是看明白了,人家是要第一时间将他清理走,连一分钟也不愿让他在诸剑山多待。
许舒也不废话,当即登车启程,半柱香后,马车在城郊西麓的日照溪边停下,此去最近的得胜门也还有小三十里的路程。
“听人吩咐了,只能停在此处。
抱歉了。”
一路默然无言的车夫忽然开口。
许舒点点头,“无妨,没几步路了。”
车夫道,“阁下可能不记得了,你入诸剑山,也是坐的我这辆车,想不到,你走,又是坐我这辆车。
来时,阁下初见天马,淡然处之。
此去,阁下身败名裂,亦淡然处之。
真乃宠辱不惊,某家万分佩服。”
许舒拱手道,“尊驾谬赞了。”
车夫不再说话,挥动马鞭,赶着马车离开,去到十余米外,忽然道声“保重”。
随即,马蹄得得,天马腾空而去。
许舒立在原地,眉头微皱,马车夫的“保重”似乎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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