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缓缓从河中浮现,却是个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士。
才瞧见那人,章国栋悚然大惊,拱手一礼道,“原来是径泗河伯大人,在下章国栋,乃望乡君外友,寻访望乡君至此,打扰河伯之处,还望见谅。”
河伯淡然瞥章国栋一眼,目光在许舒脸上凝住,“阁下好生眼熟,如何称呼?”
“许舒,望乡君之故友。”
许舒拱手一礼。
河伯眉心一跳,喜笑颜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横流君,望乡君自归望乡山,没少提及阁下。
阁下所作之诗文,果有惊天动地之妙。
今日巧遇,不知横流君可愿赐教一首。”
许舒道,“惊闻望乡君失踪于冥河之上,我等这才寻访而来。
不知河伯可知望乡君下落?”
河伯摇头,“我亦许久未见望乡君,不过,以望乡君的本事,冥河再是波涛诡谲,也须拦不住他。
横流君,当真不愿赐教?”
许舒拱手,“在下心意烦乱,无以为言,待寻到望乡君,再行一晤。”
章国栋亦拱手一礼,两人离开。
“怎的,许兄为何心不在焉。”
行出十余里,章国栋看出许舒的心思还在河伯身上。
许舒摇头,“有些遗憾,罢了,回头再说。”
章国栋低声道,“我听望乡君说过这位径泗河伯,说其性狭,也就是气量不够的意思。
先前,他叫你作诗,你不肯,我还担心他发怒,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雅量的。”
许舒道,“他为何叫径泗河伯,难道这条冥河叫径泗冥河?”
章国栋摆手,“怎么可能。冥河如此广大,径泗河伯占据径泗这一段,这才得了个诨号。
和民间传说掌管河流的水伯是两个概念。”
话至此处,章国栋忽然愣住,“望乡君消失的地方,距离径泗河段,应该不远。
以望乡君的本事,即便受创之下实力未复,但谁要想将其抓走,也不可能悄无声息,怎么也会弄出动静。
这径泗河伯就一点儿异动,都没听见?”
章国栋话音方落,脚下的冥河忽然裂开个口子,那口子顿时化作一个三丈阔的血盆大口,朝二人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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