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出了沐猴而冠的感觉。
他身边立着三人,一个道袍中年,手里拿着个黑色罗盘,一个矮个青年,曹广校案时照过面,好像姓贾,是谷春的心腹。
最后一个便是陈衍宗。
边三轮在谷春身前停了下来,段阔海没有和谷春废话,下车来到矮墙边,朝里面张望朝。
那里紫色的雪花飘得最是密集,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雪势也不过如此。
段阔海伸手探进矮墙,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惊声道,“怨气!”
秦冰掐动指诀,一张杏黄符从她袖口飞出,直扑矮墙内。
“不必折腾了,就是怨气,怨动天地,六月飞雪,千古奇冤也不过如此。”
道袍中年拈须道,“古怪的是,怨气广而不浓。
《怨经》所载的几次六月飞雪,无不是千古奇冤,冤死者的怨气直冲霄汉,霸烈异常。
可这里的怨气,甚至说不上深重,但分布广泛,仿佛万千怨灵同悲。”
杏黄符倏地从矮墙内飞回,秦冰道,“确实如此,按理说这种情况会发生在出现大面积非正常死亡的地方,这里甚至没发生死亡案件,真是奇怪。”
道袍中年道,“恰恰这点最是可怖,云海镇有居民一万余人,如此勃发的生气,竟然压不住怨气,还引发了六月飞雪,贫道委实想不通其中道理。”
段阔海道,“在外干等,永远不明真相,入内一探便是。”
当下,他跃进矮墙。
秦冰随后进入,“许舒,你别来,内中阴寒,你修为尚……”
秦冰话没说完,许舒跳了进来。
果然,才进入,许舒便体如筛糠地抖动起来,拼命催动气血,勉强抵御住这股刺骨阴寒。
反观段阔海,阔步前行,身上冒着蓬阵阵雾气。
秦冰周身则有两张杏黄符上下翻飞,畅行无阻。
“奶奶的,姓段的去得,咱也去得。”
谷春跳进矮墙,道人一挥衣袖,飘然入内,陈衍宗紧随其后。
小贾怔了怔,取出一颗猩红丹丸,一咬牙将丹丸吞了,瞬间面色潮红,血脉偾张。
行出两百米,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多了一条条飘飞的红影,夹杂在雪花中,上下旋舞。
段阔海冷笑一声,割破手指,一滴鲜血从他指尖流出,轻轻一弹,血珠激射,击中迫近段阔海的红影。
霎时,红影如滚汤泼雪,化作阵阵烟气消散,段阔海身边的雪势小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