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舒急了,“人怎样?”
邵润道,“昏迷了。我只采了一枚红浆果,秦小姐执意让我给你送来。”
许舒握了握拳头,“还有多远。”
邵润不再避让洞窟中的突起,所过之处,尖锐的石棱上,留下不少血痕。
五分钟后,许舒爬出了洞窟,到了一处青坪。
青坪不到二十个平方,左右皆是绝壁,唯独向西有一条羊肠小道。
许舒到时,秦冰正躺在晏紫怀里,衣衫已被鲜血浸透,整个人化作了血葫芦。
许舒眼眶顿时就红了,一把拉过邵润,“红浆果在何处采得的?”
邵润指了指崖壁下方,许舒紧走两步,到得崖壁边上,向下打望,却见光滑如镜的崖壁,深不见底,浩荡天风吹来,让人心里发凉。
在崖壁下方十余丈的所在,无数红浆树,正随风摇曳,烂漫生姿。
许舒不能想象,邵润是经历了怎样的凶险,才将那枚红浆果采到的。
“通道里有动静了,他们追上来了,听吼啸着,好像是异魔,无耻,他们放异魔打头阵。”
厉俊海守在通道入口,急得冷汗直流。
许舒也愁眉紧锁,就在这时,崖下有了动静。
“吼!”
崖壁间忽然传来一声轻啸,随即,第二声,第三声,无数声吼啸传来。
熟悉的啸声才入耳,一道道黑影从对面的崖壁边,飞跃而来。
定睛看去,正是绞杀蜃兽的撕鲨猿家族,靠着一根根细细的长藤,荡出百米,朝山壁上的红浆果树扑去。
联想到这些撕鲨猿的恐怖实力,许舒心里一片冰凉。
前路本绝,追兵又凶,还弄来这么一群可怖的撕鲨猿。
他头一次生出这条命要交待在金银岛的念头。
“许兄,撑不住了,已在十米开外,我甚至能闻到异魔口中的腥臭了。”
厉俊海眼泪都要下来了。
许舒脑海中雷鸣电闪,忽地一道灵光炸开,他勐地取出背包,拽出一团尼龙绳。
他飞速解开绳子,在众人身上缠了,自己也腰上也缠了。
当下,他抱起秦冰朝崖壁下跳去,精准地落在三丈处只容两脚的一处凸起,他弯腰用剔骨刀在凸起上磨出个凹槽,将尼龙绳结头死死在凹槽上缠紧。
他轻轻打个口哨,三人沿着崖壁爬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