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道,“我是赞成历史地理观的,但并不赞成薛城说。”
李成凤呵呵笑道,“小同学可是想推翻临江仙的观点?
我劝小同学可以多找几本文史类刊物,多看看临江仙先生的文章为好。”
图门微微皱眉,“就这水平上去做什么?看来文史系必须要整顿了,不能净培养书呆子。”
刘明月尴尬地点头。
田申低声道,“校长,要不要把人拉下来,若他大放厥词,丢的是春申的脸。您瞧,台上显陵文史系的苏主任正眉开眼笑呢,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咱呢。”
图门黑着脸,瓮声道,“反正脸已经丢了,拉下来,岂不是丢二茬儿脸。”
面对台上无数戏谑的眼神,许舒坦然自若,“临江仙也是人,既然是人,就会犯错误。他那篇文章我读过,写得一般……”
“快,快,拉下来,拉下来……”
图门再也受不了了,脸憋成猪肝色,刘明有也黑着一张脸,田申赶忙对台上的主持人使眼色。
主持人才上前,许舒转头看向图门,他并不认识图门,但看座位也能猜到他的身份,朗声道,“有道是,大学之大,不在校舍之大,而在于有大师。
要培养大师,先得让人说话。
说错了不要紧,真理越辩越明。”
主持人尬住了。
台下的图门,刘明月,田申也尬住了。
“说得好!”
李成凤轻轻鼓掌,眼含嘉许,“大学之大,不在校舍之大,而在于有大师。说的真好,小同学,不管你说对错,尽可以发表你的观点,我洗耳恭听。”
主持人紧张地望向台下,田申手摆得跟脑血栓后遗症似的,主持人赶忙退开。
许舒道,“临江仙文章中指出的汉水的确存在,《水经》和《河书》中的记录也不虚,可惜并不完全。
文春十三年,也就是公历478年,汉水第一次改道。
公历543年,汉水第二次改道。
及至明安公时代,汉水已大幅度南移。
故而,明安公的隐居地,只可能在彭城,而不可能在薛城。
前面,那位陆教授说的很有道理,所有薛城说的史料,都是公历6年以后的。
显然,在公历6年前,明安公隐居地根本不是一件有争议的事……”
许舒在台上侃侃而谈,满场雅雀无声。
及至他放下话筒,李成凤满眼欣赏地道,“不知你所言的汉水改道说,可有史料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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