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出手伤人。
谷春倒抽一口凉气,心中弥散起阵阵悲凉。
他惊讶地发现,许舒又进化了。
以前,他自问单凭武力拼斗,只要自己不想着速胜,不大意轻敌,即便许舒施展那诡异莫测的剑法,自己也绝不会没有一战之力。
可如今,许舒举手投足,功法浑然,使出的拳术,他竟完全看不出门道,这就太可怕了。
“好大胆子,军列上斗殴,都活的不耐烦了!”
制服俨然的列车长疾步奔来,人未至,声先到。
他才发作一通,蓦地扫到蒋团官的肩章,赶忙立正敬礼:“团官阁下,您怎么在普通车厢?难道没有向您开放高等车厢么?”
蒋团官倨傲地摆手:“什么车厢不打紧,打紧的是有人大逞凶威,殴伤兵士。列车长,我要求你立即给龙阳车站发去电报,调动当地镇军前来支援!”
列车长怔了怔,一个立正,火速离开。
蒋团官冷冷盯着许舒,指着窗外:“机会我给你了,现在还来得及。”
谷春紧紧盯着许舒,他倒是巴不得许舒越窗而逃。
只要许舒逃走,罪名就算彻底坐实了。
不过,他并不认为许舒会这么好蒙。
果然,许舒根本不理会蒋团官,盘膝在车厢内坐了下来:“调镇军算什么,到地头,咱们不妨叫兵事法庭的人过来,看看咱们到底谁进去。”
蒋团官才要发怒,谷春凑到他耳边道:“这小子不是好相与的,对律令条款极为熟悉,是不是尚明胡咧咧了什么?”
所谓尚明,正是被许舒打昏的那个副连官。
蒋团官一行急匆匆赶来,只是听同尚明一起行动的两名手下,汇报说了尚明的惨剧。至今,蒋团官、谷春都不知晓详细经过。
此刻,许舒搬出兵事法庭,让谷春立时生出警兆。
他凑到蒋团官耳边低声道:“这小子最阴,好像有一件能随时录制影音的宝物,说不定尚明的叫嚣,已经被他录下,若真上到兵事法庭,是给咱们招祸。”
谷春吃过这种亏。
彼时,在春申站对质,他亲眼见过许舒拿出了胶片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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