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里,最不值一提的就是努力。立于金字塔顶的人,有谁不是努力爬上来的不努力的人,早死在半路之前了。
张志创笑了笑,继续说道:“按照正常情况,我的确上不了竞赛跑道,甚至市中都考不进去。我爸妈对我原本的规划是,初中读完,上个普通高中,高考能考个二本就行。
但在三年级的时候,我跟着我的好兄弟认识了一位物理系教授。那教授是专门指导我好兄弟学习物理的,后来他发现我有点数学天分,就顺手把我也教了。”
能当上物理教授的,即便没有专攻数学,其配套的数学能力肯定不会差。
起码陆悠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数学苦手的物理教授,反而是两者皆通的居多。
“到了初二,教授帮我报了一个数学竞赛。我没想太多,带着重在参与的心态去了。具体成绩如何,我没看,反正教授跟我说,勉强过得去。
然后过了几天,市中招生办的人打电话到我妈手机,说他们那边有成熟的竞赛培训体系,问我愿不愿意过去上学,有餐补,学杂费全免。
我爸妈都惊呆了,他们知道有人在外边教我学习,也知道我的数学好,但从没想过我能好到去市中的程度。在他们眼里,市中那都是985预备役,与我这种平凡人八辈子打不着关系。”
“春华没给你打电话”
陆悠依稀记得,春华不单有数学竞赛培训班,其他科目也是有的。
“打了,我妈觉得春华是私立贵族学校,鱼龙混杂,容易学坏,而且地处偏僻,不让我去。”张志创解释道。
陆悠没啥可说的,因为春华确实有一批花钱进来的混子,不过被集中安排在另一个校区。
除了共用一个校名,其余的与主校区没有任何关连。
“说到我爸妈,我对他们的感情挺复杂的,可以说又爱又嫌弃。我爸是个工人,回家就三件事,吃饭、睡觉、刷抖音,别的一概不理。
我妈是全职家庭妇女,一日三餐、照顾孩子还有各种家务活她一人包干,偶尔做点手工活挣外快。
从小到大,我在家里听得最多的,不是我爸训斥我们兄妹吃饭的姿势,就是我妈抱怨家里穷,这儿那儿的缺钱。
抱怨完了,又开始教导我,让我好好学习,大学毕业找份稳定的工作,替老爸分担压力。
还说什么,你是当大哥的,弟弟妹妹还小,我有责任养育他们,让我供他们读完大学。这些话,每三天必定会重复一遍。”
单是听着张志创的陈述,陆悠都感觉一股沉重的窒息感从天而降,像是有两条铁锁链压在肩膀上,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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