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负责封锁托尔巴拉德海域外围的一艘吉尔尼斯三等战舰上,水兵们迎来了两位奇特的“长官”。
他们穿着吉尔尼斯海军上校的制服,打扮的非常威严,还带着风骚的白手套,腰间扶着指挥刀,装模作样的带着假发,一副上等人的派头。
但老兵们却一眼看穿了这两个人模狗样的坏家伙的底细。
这是两个老海盗!
看他们娴熟如猴子一样从交通艇爬上船的动作,还有他们一上船就握住武器的警惕姿态就能看出来。
这是海盗们打跳帮战时的反应。
如果这个还不够明显,那么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家伙的木头左腿,则更完美的证明了他们的来历。
在老水手们鄙夷的目光中,吉尔尼斯海军预备役上校火柴腿丹,和他的老伙计康拉德自然明白这些家伙在想什么。
但他们不在乎。
呵呵,尽情鄙夷吧,我们确实是海盗,但爷现在军衔比你高,见到我们心里再不爽还得行礼,否则就要挨鞭子。
哈,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两个被吉尔尼斯舰队招安的老海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过甲板,来到这艘战舰的年轻舰长身前,有模有样的对他行了个军礼。
但动作之外,还明显带着一些没有被隐去的海盗习性,说话的时候也是痞里痞气。
“唔,你们的船不错嘛。”
丹上校哈哈一笑,并不在意眼前船长眼中的疏离。
他拍打着手边的船舷,回望着身后被水兵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甲板,还有那些各司其职,来回走动的水兵们。
老海盗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屑。
他粗鲁的朝着海水啐了一口,回头对船长说:
“但也就是看上去不错。这船上的新兵蛋子太多了,老兵就那么几个,真遇到突发情况,你们连最基本的有效抵抗都做不到。
缆绳打的一塌糊涂。
要是某个新兵蛋子忙中出错,这艘船连主帆都收不起来。”
“没错,瞧瞧甲板火炮摆放的位置,再看看你们的火药桶存放方位,简直要让我笑掉大牙。”
丹上校旁边的康拉德上校也叉着腰大笑道:
“把火药摆的那么远,美观是美观了。但我问你,第一轮炮击打完之后,你们的水手得花多久才能准备好第二轮齐射啊?
火药存放在甲板和船舱连接处,亏你们想得出来。
等敌人接舷过来,只需要一根火把,就能把整个甲板炸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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