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道观。
离开道观后,阿牛一瘸一拐地朝自己家走去,路上碰到几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跟在他的身后,或是笑他傻子、瘸子,或是朝他丢着石头,他倒也不生气,仍旧笑呵呵的。
遇到野狗野猫,他也会停下来,从怀中撕扯下一小块馒头,喂给它们吃。
阿牛住的地方,距离道观并不是很远,可由于腿脚不便,一小段路,生生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而他所住的房子,也十分狭小破旧,四处漏洞,而且地处阴暗,常年照不到太阳,所以昏暗潮湿,桌椅、墙壁、屋顶等各处都长着霉菌,散发着一股霉味,住在这样的地方,没病都能住出病来。
然而阿牛仿佛早就习以为常,咧着嘴,傻笑着和旁边的几个邻居打了声招呼,打开门走了进去。
只是在他进入屋子的一瞬,其脸上痴傻的笑容消失不见,呆滞无神的眼眸中泛起一缕青光,神情亦变得冰冷肃杀,哪还有一点痴傻的模
样。
下一刻,一阵仿若纸张被撕碎、又像是绸布被撑破的细碎声音,在屋内响起,旋即就见阿牛头顶的皮肉裂开,一颗青色的眼珠从中钻了出来,眼珠约莫拳头大小,而且后面则是如藤蔓枝丫一般的血管。
如藤蔓一般的血管不断向外延伸,与那颗眼珠一起来到阿牛的眼前。
“什么都没发现吗?”
阿牛看着眼珠问道,声音清冷,口齿清晰,没有一点儿先前的怯懦、结巴。
“没有哦夫君,道观内一切如常,那个素衣娘娘也是如假包换的真人,非是他人假冒。”
那颗眼珠中,亦响起一个声音。
只是声音妩媚柔情,如一名风情万种的女子正在和心上人互诉衷肠,说不出的婉转动人。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颗眼珠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躺在一方竹榻上,衣衫半裸,云鬓不羁,手持湘妃扇,轻轻地摇晃着,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阿牛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