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老者宽大的长袖随意抖动,荡开层层涟漪,本是暗藏于空中的后续气机变化,尽皆无声消散。
白马书院院主,浩然正气张澜江。
“我想干什么,张院长难道不清楚吗?”看到张澜江出现,王落日亦有些忌惮,但语气却丝毫不让,身上的煞气反而更重。
“交出杀害我儿的凶手成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果然还是找来了!”
张澜江心中叹了口气,从成儒带王阳尸体回书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麻烦会来,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王山主,此事有些复杂,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还请入内详谈!”张澜江伸了伸手,客气道。
“详谈就不必了,我只想问一句,我儿,是不是成儒杀的?”王落日背负双手,语气森然。
“令公子确是成儒失手所杀,但事情并非王山主想的那样……”张澜江话刚说到一半,便被王阳粗暴打断。
“是就行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交出成儒,否则别怪我动粗,到时候血流成河,污了圣贤门庭,可就不好了。”
张澜江皱了皱眉,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王山主,万事皆有因果与道理,王山主可否听老夫一言?”
“我儿死了!”王落日冷冷说了一句。
“王山主,令公子之事,确是我白马书院不对,但令公子却有错在先,还望山主能顾及宗门颜面,三思后行?”张澜江耐心解释道。
“我儿死了!”王落日重复了一句。
“王山主,你我皆为洛水宗门,应当守望相助,可否看在同郡同谊的份上,勿动刀戈,伤了和气,进内详谈如何?”
“我儿死了!”
“王山主,你非要如此蛮不讲理,咄咄逼人吗?”
“我儿死了!”
“你……”
张澜江眼中闪过一丝恼恨,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他道理讲了,规矩用了,情分说了,但人家轻轻一句“我儿死了”,就全给挡了回来。
说到底,人死为大,千般道理,万般说法,到死人面前,都不值一提,不值一说。
王落日看向张澜江,冷冷道:“张院主,你也别对我讲什么儒家的大道理了,我这人没读过书,粗人一个,听不懂,也不想听。”
“我今天只有一个要求,交出成儒,此事了了,如若不交,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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