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外东北门外,一纳米新总部,石桥上茶座。
赵长安挂了电话,端着茶杯和暖瓶,去了他的二楼小书房;即使做了隔热,东桥头还有两株大树遮阴,然而房间里面依然很闷热。
他打开空调,拿出纸和笔,准备列一列条件和优势,想着怎么说服商青青。
然而还没等他理出思路,手机又响了起来。
号码看着有点印象,可又记不起来是谁的。
“喂,哪位?”
电话那边沉默。
“我靠!”
赵长安低声骂了一句,准备挂了电话。
既然是有点印象又不熟悉,也没有存进手机的号码,除了仇人和对立面,那就是一些打酱油,可有可无的人。
现在心里面有事儿的赵长安,哪有心情和对方玩猜猜看?
“赵长安,我是翟少白。”
那边突然说话,听得赵长安愣住了。
——
晚上七点不到,赵长安和文烨到了荷园。
商青青选得那个包间,是一个建在荷花池边的亭子,由四根刷着红漆的木柱子支撑着,上面建着宝塔形的古朴琉璃瓦顶。
木柱子两边用竹帘子当墙壁挡着,正面是可以左右分开的薄纱,后边为了便于欣赏荷花,建了花格玻璃窗,可以打开,也可以关上。
此时,窗户紧闭,空调呼呼的吹着凉风,两人喝茶嗑瓜子吃冰镇西瓜,倒也惬意。
“这个翟少白,倒也能伸能屈。”
赵长安和文烨说了这事儿以后,一路上他都在想,这时候总算是大致想明白了,不禁感叹。
“他就一傻逼,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却到现在才整明白,他不傻逼谁傻逼?”
赵长安不屑的哂笑:“他跟在董季思屁股后面对付咱们图什么,结果成了弃子不说,还被送了一顶绿帽子,真是天下二比何其多,他绝对能算一个。”
“那他这是投名状,那也太轻了!”
“投名状是入伙当兄弟,他翟少白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个资格,所以太子你何必纠结他以这个屁用没有的信息当橄榄枝是不是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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