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女伯爵夫人,一个常会被无知者误解为寡妇的少女。
伯爵是其爵位,夫人乃是对性别的尊称,通常而言阶级差异不大会称呼尊贵女性为女士,但在阿尔道夫这种小地方,连领主都只不过是一名小小亲王。
在面对一位手中私兵近千,更拥有二十余名骑士为封臣的实权伯爵时,城主也只敢把色眯眯的眼睛往地板看齐。
依靠在天鹅绒长沙发的少女,手中托着几张羊皮纸,秀娟典雅的宫庭花体文说明书写者有着良好家境,能聘请一位专人指点。
柔夷纤手自蕾丝边衣袖中探出,两指捏住放于桌面的羽毛笔,伸入墨瓶轻轻挤压胆囊,自言自语呢喃道。
“嗯~我要把她带到没有人迹的地方,把她活活关在石窟里,给她一点点吃食只够我们赎罪之用……”
羽毛笔汲取墨水后,少女起身端坐,秀娟眉目紧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将笔伸在距离羊皮纸半公分的位置,可迟迟没有落笔。
似为这精妙故事编写落幕,可又担心最终是结果会玷污这份悲情至极的戏剧,只能口中不停发出呜嗯之声。
良久以后,少女终是放弃,凝视羊皮纸良久,再一次从头观看这绝伦的悲剧。
一个为了埋葬兄弟而直面国王的无助少女,她没有任何人能提供帮助,也无需任何人的帮助,只因她早已决定死去。
放弃续写的娜塔莉,生着闷气般扔下羽毛笔,抱住沙发上的毛绒玩偶,精致俏脸埋在大熊的背后,含糊不清说。
“库诺夫,你说为什么能想出如此悲壮的故事呢,明明帝国历史有无数位不惧牺牲的英雄壮举,可对我的感触都没有安提戈涅深,她只是名想让兄长安眠的女孩罢了……”
在伯爵夫人为故事神伤之时,不合时宜的咳嗽声自门边传出。
“伯爵夫人,请您注意言行礼节,一个骗子述说的故事不该让您如此在意,特别是这个骗子以您的名义四处售卖戏剧门票,愚弄无知平民时,更应该与他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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