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之秋,有一棵深色的红枫。
北方之冬,有一棵古树盖满积雪,满是冰棱。
正中之位,有一棵枯死的巨树。
兵家九地四周充斥着浓厚的五行之气,稳定维持九地内的五行之气平衡,也可以延长在这里训练的弟子兵甲阵的时间与稳定性。
梅良玉带着虞岁穿过阵法进入九地草原之中,扑面而来的腥风让虞岁忍不住抬手掩面,刚入九地的瞬间,耳边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的声响,在外边看着还算明朗的天空,进来才觉压迫感十足,似被浓浓的硝烟遮掩,整个草原都弥漫着一股战场肃杀之意。
兵家九地里人也很多,一眼望去,不断有人从阵中出来,又转身进入阵中。
跟兵家演武场一样,来这里的也不止兵家弟子。
虞岁老远就看见孔依依和年秋雁两人。
这二人应该是刚从兵甲阵中出来,孔依依正满脸怀疑地看着年秋雁,年秋雁则神色无奈。
“你在机关岛受伤了吗?”孔依依问,“我怎么觉着你刚才躲闪的动作不对劲。”
年秋雁摇头道:“没有的,你看错了。”
孔依依:“你把衣服脱了我再看看。”
年秋雁伸手拢了拢衣领,叹气道:“依依,你好歹是女孩子,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虎狼之词。”
孔依依没好气道:“我让你露肩膀,又不是露全身。”
“真没有。”年秋雁说。
孔依依刚要追问,却看见前边的梅良玉和虞岁,眼珠子一转,伸手指着梅良玉说:“你看那是谁?”
年秋雁转头,余光刚扫见虞岁,孔依依就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将他拽到身前,扯开他的衣领,看见他左肩上丑陋的伤痕,但从痕迹就能知道这伤可见骨。
“依依。”年秋雁语气无奈,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卸力,让她松手,再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
孔依依皱着眉头,问他:“谁干的?”
年秋雁摇摇头,没答,重新转头看回去,目光在看梅良玉,心思却在虞岁身上,开始戒备。
他是想找南宫岁谈谈,却不想在这里遇见她,更不想当着孔依依的面谈。
虞岁慢悠悠地跟在梅良玉身边朝二人走来,笑着跟孔依依打招呼:“依依姐。”
孔依依应了一声,便问梅良玉:“他在机关岛被人打了?”
梅良玉瞥了眼年秋雁,年秋雁比了个手势,要他想办法配合自己别让孔依依担心,却听梅良玉慢吞吞道:“那应该是张相云打的,伤哪了?”
年秋雁:“……”
孔依依隔空点了点年秋雁的左肩:“这,看样子才结痂没多久,结痂都好厚的一大块。”
梅良玉扭头看年秋雁:“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说?”
孔依依狐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