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问盛暃:“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岁岁怎么得罪了你?”
“她不是得罪我,她只是让我觉得恶心。”盛暃冷声道。
苏枫正色道:“你若是为了和顾乾斗气而这么说岁……”
“二哥,”盛暃扬首,直视苏枫,一字一顿道,“我就是觉得她用天真愚笨来伪装自己,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一样的自以为是很恶心,我承认我这些年和顾乾敌对意气用事,是我犯蠢,但我更接受不了南宫岁用这种方式来骗我多年!”
苏枫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盛暃和岁岁估计在太乙就已经闹崩了。
盛暃接受不了岁岁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平术之人,不能接受他以为乖巧纯善的妹妹,也会高高在上的审视他。
“她骗你什么了?”苏枫细想之下却觉得好笑,“小时候她就怕我们,我们对她也确实不好,你敢说你没嫌弃过她?我还记得我俩凑一堆骂岁岁的时候,只有大哥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她半句坏话,你还骂大哥是叛徒。”
盛暃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那是小时候。”
“是啊,我小的时候口无遮拦才那么做。”苏枫伸手对盛暃比了个数,“我十岁以后可就没有再针对过岁岁,你呢?你可是从小到大都这样,骂也骂不听,你去太乙后,岁岁才过了几年清净日子。”
盛暃讥笑道:“谁让她去太乙的?”
苏枫说:“她去太乙才能摆脱平术之人的身份啊。”
盛暃却道:“我宁愿她一辈子都是平术之人。”
苏枫无声看了盛暃一会,忽然意识到,他们三兄弟,岁岁确实最不喜欢盛暃。
他甚至能感觉到岁岁对大哥有几分尊敬,对自己感到放松,唯独对盛暃是讨厌和不耐烦,却一直忍让。
苏枫想起当年的一幕,岁岁看见盛暃的瞬间别过脸转身离开,余光中有着还未收住的厌恶。
现在目光中露出厌恶之色的人变成了盛暃。
他们去太乙走一趟回来后,倒是变成了互相讨厌的关系。
苏枫要是说自己早就知道岁岁是什么样的人,那盛暃得疯,他按下不表,只说:“岁岁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坏,但凡你当初对她好一……”
“谁要对她好了?”盛暃拔高音量,“我对她还不够好?!”
苏枫放弃了,说:“你自己在这冷静冷静,我去帮你处理在太乙的烂摊子。”
盛暃认为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分明是南宫岁欺瞒的错,凭什么身边的人都要说是他的错?
牧孟白是这个意思,还劝他去跟南宫岁和好,现在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哥都这么说!
他气得胸口发闷,许久之后听见脚步声,听见母亲着急唤他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鼻尖发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