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领衔处理此事。”
虽然艾格隆是在夸奖维尔福,但是维尔福心里却暗暗叫苦。
奥尔良公爵不好惹,但马尔蒙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某种意义上甚至比奥尔良公爵还难缠,毕竟这位元帅从军几十年,不知道提拔拉拢了多少军官,这些粗鄙武夫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万一有一个两个决定替恩主报仇,罗马王当然不用害怕,但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如果要审判马尔蒙元帅,那就势必要牵涉到过去那些黑历史,牵涉到波旁王家和元帅们的纷争,这些被隐藏在黑幕当中的东西,可不是轻易能够揭开的。
况且,维尔福一直以来为自己打造的人设就是忠诚的保王党,甚至在不久之前面对贵族院的听证会的时候,还是以莫大的气概公开宣誓的——可是,如果自己主持审判马尔蒙元帅的话,那就不可避免地站在了波旁王家的对立面上,那时候他的所谓忠诚就成为了外界的笑话了,他为自己苦心经营的名誉也势必开始崩塌。
他对奥尔良公爵出手别人只会叫好,但是如果背刺已经流亡的王室,那只会被人看成见风使舵了。
“陛下……”正因为心里十分恐惧,所以维尔福检察官居然短暂地克服了对艾格隆的畏惧,忍不住小声开口为自己推脱,“这桩桉件十分复杂,而且会牵涉到军内的纷争,您最好还是谨慎行事……别忘了您才刚刚回来,不宜表现得过于强硬,以免让外界对您产生疑虑。”
“怎么,你是在教我做事吗?”艾格隆皱了皱眉头。
这个问题,吓得维尔福顿时魂不附体,他连忙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您……”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这些。而且维尔福检察长,我反而要提醒你,在这种事情上,我另有别的顾问,不需要你来建议我怎么做,你只需要执行我的意志就好了。”艾格隆冷冷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接着,他稍微放缓了语气,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对于如何处置马尔蒙,我已经想过很久了,现在已经有了主意。我当然不会处死他,因为我不是回来搞清算的,处死一位元帅实在影响太大,也会影响到我的国际形象;但是即使如此,以马尔蒙元帅的所作所为,他应该被定罪,不仅仅是为了企图率兵阻拦我而有罪,更加是因为1815年的事情有罪!他身为一位帝国的元帅,却在自己身为同僚的内尹元帅身上投了死刑赞成票,他是一个逃避作战的懦夫,却让一个死了几次坐骑却还在勇敢冲锋的英雄被判了死刑!他必须因此蒙受惩罚,否则我该如何向我的追随者、以及帝国的支持者们交代?我又该如何在军队内树立正确的价值观?难道我应该告诉他们,背叛才能换得荣华富贵,忠诚和勇敢一无是处?那这样的军队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其实,1815年波旁王室之所以要处死内尹元帅,是因为内尹元帅先是投靠了王室,并且得到了优待,结果他在镇压登陆的拿破仑时却又一次选择了倒戈,再度回到了皇帝的麾下,路易十八国王恨透了这种“反复横跳”,所以他可以饶过达武、苏尔特等等继续为皇帝效命的元帅,却偏偏坚持要处死内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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