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巴黎!”
诺瓦蒂埃侯爵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塔列朗亲王不到最后一刻还是打着两面逢源的主意,坚持不肯在确立了君主大位之前低头。
不过这才是他认识的塔列朗,家国固然重要,但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自己,只有在自己的一切私欲都得到满足以后,他才不介意为这个国家盘算一下未来。
“既然您坚持这个意见,那我也不为难您,不过我认为,既然您需要陛下确认您的地位,那您就最好表现出应有的恭顺,万万不可因为他比您年轻半个世纪而心怀轻慢,否则那只会对您不利……”
放完这句狠话之后,他又和塔列朗商讨了接下来两边合作的细节,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才结束了他们的密会。
婉拒了塔列朗留下吃午饭的邀请之后,几个人匆匆告辞离开,而后悄悄地返回到了基督山伯爵的住处。虽然精神上都略有疲惫,但是这几个人的心情却颇为激荡,尤其又以年轻的瓦莱夫斯基伯爵为甚。
他毕竟还过于年轻,之前没有机会见证如此重大的事件,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些足以影响历史走向的大人物,而今天的经历对他来说,是宝贵的经验。
塔列朗亲王和诺瓦蒂埃侯爵的风范,也正是他暗自佩服、又希望模仿学习的对象。
我在以后,也能够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他暗自心想。
而对于诺瓦蒂埃侯爵和基督山伯爵来说,他们要考虑的事情就更加多了。
虽说有了塔列朗亲王的帮助,他们接下来可以更加自如地施展自己,但如何行动,还是需要协调的,有章法总胜过无章法。
到这个时候,埃德蒙决定将艾格隆的另外一项指示告诉给老迈的侯爵。
“诺瓦蒂埃侯爵,陛下还有一个指示,希望由我来转达给您——”
“什么指示?”侯爵立马就来了精神。
“陛下需要一个声名卓著的检察官,来配合他对奥尔良公爵的指控。”埃德蒙回答。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简短,但是信息量却特别巨大,以至于侯爵一时间竟然有些诧异。
“指控奥尔良公爵?指控他什么?”
“指控他是针对陛下的刺杀阴谋的主使者。”埃德蒙轻声回答。“陛下在去年的时候曾经遭受过一场卑鄙的袭击,现在刺杀者已经被我们逮捕了,关押在枫丹白露宫当中,而且有证据显示,奥尔良公爵和他的亲信显然参与到了这场刺杀阴谋当中……”
后面一句话当然是胡编乱造,不过看到埃德蒙这么言之凿凿,侯爵自然也就立刻相信了,“是吗?那太好了!”
侯爵毕竟在政坛上浸淫了那么多年,自然具有相应的嗅觉。
在他看来,如果真的能够指控奥尔良公爵企图刺杀并且成立的话,固然现在无法逮捕或者审问奥尔良公爵,但至少可以影响到舆论。
而如果这样的舆论再配合上塔列朗亲王准备搞的全>> --